她把地上的毒蛇一段段捡起来,收进医疗箱。
这可是名贵中药,柳宗元《捕蛇者说》抓的就是这玩意儿,能顶赋税的稀罕物,专供太医院。
然后搜一遍黑衣人,依然是没有令牌和刺青等能证明身份的,看来这些人都是小喽啰。
一些散碎银两、几张小额银票,以及一堆瓶瓶罐罐,金疮药、蒙汗药,以及催动情致的药。
蚊子再小也是块肉,通通收下。
夏澜想把蒋惜梅抱到车上,带她出去,奈何她个高腿长,一身腱子肉,原主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实在有心无力。
她只能查看一下蒋惜梅的情况,又给她喂了几颗清热解毒的药丸。
“澜儿,是你吗?”蒋惜梅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唇蠕动,含糊不清的呢喃,转眼又昏了过去。
夏澜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怕梁溪找不到这里来,又从空间扒拉出一颗单发型的烟花。
点燃引线,伴随着咻——的一声尖锐爆鸣,烟花在半空炸开,化作无数道细小的白光。
等了约莫一刻,马蹄声响起。
夏澜跨上山地摩托,猛轰油门,从另一侧离开。
她刚离开,梁溪就带人赶了过来。
“梅花姐!梅花姐!你怎么样?”
梁溪翻身下马,托起蒋惜梅的上半身,抬手探她鼻息,又探了探脉。
他对岐黄之术略懂皮毛,只能判断出她中了毒,但不确定是什么毒。
“快!去请夏姑娘救人!”
抱起蒋惜梅上马,朝官道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的速度和耐力都没法跟山地车比,尤其山道崎岖,马速大打折扣。
夏澜回到距离官道一里处,下车换掉夜行衣和增高鞋,取下面具,把山地车收进空间,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官道走去。
快到大路边时,没防备草窝子里藏着块拳头大的石头,脚下一崴摔了个四仰八叉,疼的直抽冷气。
“夏姑娘!夏姑娘!你在哪里!”
“姑娘!您听见了吗?您应应奴婢!”
“……”
夏澜听见喊声,费劲的爬起来,气喘吁吁的喊话:“我在这儿!”
她一边喊,一边踉踉跄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不多会儿,春红满头大汗跑来,见她虽狼狈不堪,但没受伤,不由松了一口气。
“夏姑娘,您去哪里了?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夏澜低着头不看她,一副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我想去找梅姐姐,梁护卫不让,我就回来了,没成想走岔道迷路了,一直在兜圈子。”
不等春红开口,她就乖巧又自责地道:“多谢春红姑娘呀,要不是你,我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呢。”
春红一噎:“……姑娘言重了,您没伤着就好,奴婢扶您出去。”
夏澜软绵绵的,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春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