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某城贫民窟,傍晚七点二十五分。
顶层的房子里,一个小男孩正在看着电视,上面正播报着关于白鸽救人的最新报道。就在这时,他的父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爸爸,快看,又是‘天使哨音’!”小男孩一脸兴奋地指着电视屏幕。
“有什么好看的,家里这么多鸽子还不够你看的?”加拉瓦不屑一顾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爸,你说这它有可能是我们家的鸽子吗?”小男孩两眼放光地问道。
“如果真是,那我们就财了。”加拉瓦穿上了自己老旧的皮鞋。
“要真是我们家的鸽子,我们就有钱了,到时候把妈妈接回来……”
“别再提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加拉瓦突然神情大变:“从五年前她抛下我们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你的妈妈!”
“……我知道了,爸爸。”小男孩委屈地低下了头。
“好好在家里呆着,我出去办点事情,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加拉瓦猛地将房门一摔,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小家。
小男孩心情沮丧地来到了房顶,他思念自己的妈妈。五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妈妈的出轨,还是爸爸在外面偷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记得三年前自己和母亲见得最后一面,母亲对他依依不舍的眼神。
小男孩抓了一把谷子放在手里,走到屋顶的鸽舍旁蹲了下去,轻轻摊开了手掌,鸽群们争先恐后地围着他,从他的手里啄食着谷粒,每当他心情难过的时候,就只有这帮鸽子陪着他,看着鸽子们憨憨的模样,小男孩心里的阴霾也渐渐散了开去。
林庸站在天台的挡墙上看着小男孩,对那些谷子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他早就吃饱了,这帮蠢鸽子谁能争得过他?
现在即将入夜,整个城市的黑暗才刚刚降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错,他就是那只拯救城市的白鸽,而且他阻止的暴力侵犯不是二十多起,而是整整三十九起!
他不是不想醒来,而是根本醒不过来。每次休眠都变成了正常的沉睡,这让他自我怀疑到,现实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死了?他只能不断地完成因果结,来期待自己再醒来的那一天,能够安然的面对人生。
这一个月里,他也算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印度新德里的城郊,自己则是这小男孩养的一群鸽子的其中一个,这小男孩的爸爸名叫加拉瓦,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每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做的也都是地下生意,家里没有女人,估计也是被他给气跑了。
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林庸扑腾一下飞了起来,在华灯初上的新德里城市上空盘旋着,两眼如电般地扫过整个城市的远景,仿佛在欣赏衣服自己的作画一般。
城市里的鸽子,一般入夜后都会归巢休息,但林庸是个例外,他每天都选择夜晚出行,因为黑夜是罪恶的白昼,那些过度的**,正在这个城市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滋长着。
越过现代化风格的大同教庙宇莲花庙,以及金碧辉煌的市中心街道,林庸来来回回转了三四个小时,却一直没有现有任何侵犯事件。
难道,是我的威名已经传开,那些罪犯都畏畏尾啦?
正当林庸想到这里,想要回巢的时候,他经过了一家深夜酒吧。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被两三个大汉从门口推了出来。
“别推我!我自己能走!”那男人颠颠倒倒地站稳了身子。
“下次输钱别再像疯子一样乱砸东西,这间酒吧不欢迎你!”
“老子永远都不会回来!你们店里从扫地的到老板,全都是吸血鬼,吸血鬼!”男人朝酒吧骂了一通之后,现没人理他,这才悻悻地离开了。
林庸仔细一瞧,这不是加拉瓦又是谁?
只见他走五步退两步,摇摇撞撞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林庸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就饶有兴致地跟着他。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条无人的深巷当中,漆黑的夜色里,无风也无光,酒劲被冷夜一激也散了几成,而步伐却变慢了一些。
这时,前方距离他百米开外,走来了一个印度姑娘,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大衣,用围巾将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身形上却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
加拉瓦眯着眼看着那姑娘越走越近,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扫了几遍,用手抹了一嘴巴,在那姑娘低头与他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