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纪徵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与纪徇乃是双生子,比谢雁归要小一岁。
纪徵是哥哥,性子沉稳,纪徇身为弟弟,格外欢脱。
与纪徵不同的
是,纪徇去了辽北的军营,成为谢雁归麾下的一员小将。
毕竟是双生子,虽然纪徵很少提纪徇,可在辽北的纪徇却时常说起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也因此,让谢雁归对于纪徵更多了几分了解。
纪徇常言甚至不用他张嘴,只要站在他亲哥的面前,就足以让纪徵的眉头皱起,恨不得夹死个蚊子。
过去,谢雁归并不是很能理解纪徇说的话。
她也曾有过兄长们,虽没有谁跟她是双生,可印象之中,只要她出现,她的哥哥们一定会露出笑容来。
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哥哥们都会抢着为她去做。
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停在她四岁那年。
但后来,谢雁归明白了纪徇的话,那要从她救下纪徇说起。
在辽北,就没有不喜欢谢雁归的,一则她有才能,叫人愿意服从,二则长得好看,哪怕成天风吹日晒,也还是惹眼。
纪徇初到辽北,便对谢雁归心生敬慕,被她从辽军手中救下之后,就发展成了想以身相许。
也不知道纪徇从哪里听来的,以身相许要足够主动。
在他的精心谋划下,回到帐中的谢雁归,瞧见了洗得干净、身上还擦了香粉,用薄被将自己裹起来的纪徇。
「倘若真有一日,调令到了纪家人手中……可多问问纪徇,他跟在我身边的时候不短,是个聪明的。」
虽说辽北与黔南有很大差别,但在战场之上,许多战术可以灵活运用。
纪徇去辽北的时候,算是挑了个好时候,他见证过不少谢雁归创造出来的奇迹,也学到了不少。
他倒也生了一副好相貌,只是谢雁归对于同样从军之人谢敬不敏,否则,没准纪徇还真有机会。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纪徵一脸郑重。
谢雁归再次收获一只猎物,重新抽出一支箭来,「我四哥是安阳心里的痛,虽然过去这么多年,她却始终无法放下。」
忽然听她说起安阳,纪徵不由得一僵,手中的箭失去了准头,扑了个空。
「你是个好儿郎,倘若你真能让她从中走出来,我对你们乐见其成。可你亦是沙场的将,你若真对她有意,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晓得。」纪徵沉默片刻,再度开口。
谢雁归收回视线,重新挑中猎物,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想拔得头筹呢!
——
明德帝与谢姮回到营帐时,已有不少人陆续返回。
借着想要梳洗的由头,谢姮终于坐在属于她的帐篷之中。
予棋打量着她的脸色,找出一颗药丸,送到她面前,却见她摆了摆手,神情疲惫地靠在榻上。
「娘娘?」迟疑地开口,予棋有些无措。
她手中的药丸,是离宫时予琴交给她的,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谢姮服用,如今却遭到了拒绝。
看向予棋,谢姮唇边勾起淡淡笑意,「不过是少吃几次,死不了人的,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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