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回,大概是还在忙。
盛巍到了她说的餐厅,侍应生说郑女士已经订好了包间,直接将他领了进去,不过郑惠兰本人却是又过了二十分钟才姗姗来迟。
盛巍倒是也不在意,毕竟他饿了,已经先点了吃的开始吃了。
郑惠兰优雅的笑容仿佛凝滞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天了,盛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将一张支票推了过来,上面的数字后一串的零晃得人眼花。
盛巍施施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抬头看向她。
“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盛先生这是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就非得二选一不可吗?”盛巍挑眉,“酒吧我也想要,季南榆我也想要。”
郑惠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没有应答。
盛巍顿了顿,却是重新起了个话头:“我第一次见季南榆的时候,其实是在很早之前……那会儿我们才初三,他正在被人围着欺负。”
“初中时候的季南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留着长刘海,戴着眼镜,虽然成绩名列前茅,但是每天都很抑郁沉默,所以总是被小混混逮着欺负,被要保护费。”
郑惠兰慢慢地放下了杯子,眉间轻蹙。
盛巍看着她的神色讽刺地笑了一下:“哦,看来您一点不知道。”
“也是,那个时候您在忙您的事业。”
“其实大部分时候季南榆懒得和他们多说,把钱给他们也就算了,不过总有些贪心不足的人,被我打跑了一次之后不甘心,还又悄悄报复过他,把他身上打了好几处伤。”
“哦,这个您应该也是不知道的,毕竟第二天是我带他去医院包扎的。”
“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出国以后都承受了些什么、他又做了些什么……您大概是都不知道的吧?”
“您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真正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待。”
盛巍双眼直直看着她,语气淡漠又嘲讽。
“在您眼里,他只是一个还算优秀的继承人而已,您给了他这样的家境和地位已经是他的荣幸,所以也不能再拥有多余的自由和情感,到时间了就要为家族做出奉献和牺牲,对吗?”
郑惠兰眼神冰冷,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盛巍微微倾身,勾唇道:“您真的是把他当儿子吗?或者说……您真的把他当一个独立的人吗?”
说出这番话,盛巍只觉得痛快多了,他早就看季南榆这奇葩的家族和父母不爽了,对季南榆的过去心疼得要命。
他可懒得去理会她是怎么想的,他只想给自己宝贝儿出气。
郑惠兰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冰冰地开口:“我怎么教育我的儿子,还不需要你来置喙。他既生在这样的家庭,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