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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齐的最高掌权者,萧郁就是掌握最多信息的人,所以他比这些臣子更容易看清事情的本质。
从药材销毁,到星象之说,到楚王府投入病猫,到汤疮肆虐,明明白白就是一场人祸,哪怕星象大吉,京城也难逃一劫。刘彰若不是被人利用,就是助谋。
刘彰跪下叫冤:“星象确实大凶,臣不敢妄言。”
萧郁微合着眼盯着刘彰:“即使是凶,你也不该主观地往楚王府上套。”
刘彰汗流浃背,不敢抬头。
萧郁就晾着他,慢悠悠地喝了盏热茶,又吃了块点心,才道:“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刘彰否认:“臣没……”
萧郁打断:“你想好再说。朕单独召你谈话,自然是关照你了,不然……”不然你乌纱帽不保。
刘彰磕头认错,支支吾吾道:“见……见过李问。”
萧郁:“他说什么了?”
刘彰:“他说星象既然是大凶之兆,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个忙,将祸因指向楚王府。臣便……便帮了。”江熙人人得而诛之,虽昧了良心,但若能借此除掉大害,怎么不算一件功德。
萧郁拧眉,困倦道:“别传出去,朝堂上也别再提了,退下。”他理应处罚刘彰以权谋私,但这件事的真相不宜公开,光处罚而不解释只会“彰显”他昏庸无道,所以冷置。
刘彰不是愚笨之人,心中想到一个极为颠覆认知的可能,咽了咽喉,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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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得控,萧遣回了府,眉眼间尽是疲态,第一步就是到芳华园看了一遭,见痊愈的人数胜过在病的人数,知已熬过最难的关头,才安然地睡了一场好觉。
【叮——
爽度:+5000
当前爽度正值:17200】
肖旦又能蹦蹦跳跳了,却不比从前,气息不足,每跑两步就要歇一会,想泼而泼不起来。但她似乎比之前更开心了,成天笑嘻嘻的,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恰合她的心意,特别是看到江熙和萧遣时,眼睛都弯成月牙,与江熙亲近也就罢了,毕竟她病瘫时江熙日夜照料,如兄父一般,但对萧遣也毫无分寸地勾肩攀背,就显得脑子被烧坏了。
众人腾不出手,肖旦便自告奋勇,当起了萧遣的小厨子,负责萧遣的一日三餐,却别有用心地做三人的量,萧遣的,江熙的,她自己的。算盘打得王府上下都知道了。
到了用膳时间,肖旦就拖着江熙往世文园去。江熙万般推辞,蹭开了她,她就假装摔在地上,抱着双膝,委屈巴巴。
她一闹,江熙就心软:“好好好,我去,你别这样了。”
他虽是想好了继续装懵,但真到践行时还是惊慌失措,找奶娘讨来欢欢,以防尴尬了,他就低头玩欢欢。
肖旦拍胸脯保证:不会让你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