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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山是没巡得多认真,野菜反而采了不少,还赏了许多风景。
金四娘见他鼻子翘上天,气得一掌打在桌面上,喝道:“横什么横,你还有理了?!”
他:“我没横,我只是落枕了。”
两人挨了一顿训斥,因为负伤在身才没遭到体罚,跪了半个时辰就回洞去了。
由于笑点实在太低,他闷笑到半夜,天知道萧遣被金四娘骂得体无完肤还无还口之力的画面有多好玩,山庄人人“妙语连珠”,滔滔不绝,专克萧遣,也算是为他出了一口多年来陪伴萧遣读书所憋下来的恶气。
而他一笑,床板就止不住颤动,被萧遣发觉。
萧遣忍无可忍地轻轻踢了他一下:“已经半夜三更了,还要不要睡觉。”
“我……在努力了,对……对不起。”他抿着嘴爬起来,准备下床去,“不打……打扰殿下休息,我去……去洞外晾一会。”
萧遣捞过他的腰摁回床上,妥协道:“想笑就笑吧。”
他:“殿下今晚不要睡觉了?”
萧遣:“神经。能笑一晚上也是你的本事!”
半个时辰过去……
“哈哈哈……嘻嘻嘻……”
萧遣无语到弹起来:“让你的伤口歇一会儿!你老在那里抖,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他擦着眼泪:“那该怎么办啊殿下?我有在用力掐大腿了!”
萧遣捏住他胳膊:“我给你掐。”
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但直到他笑到四更,累倒睡去,萧遣都没用力。将将入睡那会,他恍惚听到萧遣一声低叹,不知是感叹他终于消停,还是想到了什么。
他俩巡山十日,效率之低引发众怒,一日又被传到堂前受批。
玉堂向林三爷提议:“村上正值读书年纪的小孩有一百多名,不可不学无术,正缺个教书先生,他在京城就是教书的。”
这些孩子保不齐就会是山庄以后的大梁,秉着物尽其用原则,他便被打发到村上教书。
而萧遣对山庄的地形已了如指掌,也懒于久担此活,前两日老往河边游荡,一荡就是四个时辰,晚上回到“洞府”也不说话,沉迷画图、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