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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这才不客气地穿上,又阴阳怪气道:“你赶紧把楚王的大氅披上,省得病情加重赖到我头上。”
他自然不会马虎,当即把自己裹得严实,他这病一天不好,江宴一天睡不安稳。
玉堂拍拍肚子道:“哎,我饿了,给我找个地方吃饭。”
他刚想说回江府吃,玉堂就补充了一句:“僻静一点的。”
他便知道吃饭是虚,谈事才是实。他摸了摸兜,掏出几颗铜子。
玉堂无语道:“江总管!你不会是装的吧?”
他也夹枪带棒:“鄙人负债在身,请不了您这位贵人去不羡瑶池了,您要是想去,把偷我的金珠拿去抵押。”
玉堂拿过几颗铜子:“真正的高手才不会去不羡瑶池那么招摇的地方谋事吃酒。把帽子遮起来。”
玉堂把他带到一个巷子口,那有一个流动小摊,卖着锅巴油茶、各种米粑,两个大老爷们三个铜子管饱。
摊主在巷子里给他俩置了一张小方桌和几张矮凳,不消片刻,热气腾腾的油茶便摆了上来,还贴心地给他俩在桌下放了一个炭盆。
外面是热热闹闹的大街,里面却是鲜少人过。
开始他还以为这里谈事容易走风,但一开口就发现声音但凡小些,都会被外边的声音盖住,连对方都听不清。
于是两人肩靠着肩,兜着披风的帽子,像极两只挤在墙角一起啃萝卜的兔子,旁人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
玉堂一边吃一边问:“哎,你跟楚王什么关系?”
他敲了敲桌案,冷眸道:“别俗。”那些小道消息他多少听过,说他跟楚王不正经云云。“我们没那个癖好。”
玉堂:“别生气,我是来到京城后发现你们喜欢这么玩,自然而然以为……不是就好。”
龙阳之好在京城确实见惯不惊,只要你情我愿,就没什么好非议。
他:“韶州那边没有这样的事吗?”
玉堂表情顿时像吃了粪一样难看:“没有!韶州最恶心这个。”突然玉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他略不自在:“为何这么看我。”
玉堂:“你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