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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倒了杯水喝下解渴,玉堂急得推了他肩膀一下:“快说是什么回事!搞了先帝的女人就是你要透给我的底吗?”显然玉堂已经在脑海中完成了构想,要在他这里拿到准信。
他其实是想玉堂出出主意:“如果是,这件事怎么破?”
玉堂毫不犹豫道:“杀了她,立刻,马上。”
他沉默。
“心慈手软?”玉堂啼笑皆非,五分自嘲、五分后悔,像在说“早知道你这么蠢,就不带你玩了”。
“不是我的孩子,是楚王的。”他补充道,“楚王全不知情。”
玉堂愣了一会儿,脑子差点烧糊,道:“那更留不得她了。”
他:“我答应过她,等孩子生下来后放她走。”
“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承诺都是谎言。”尤其是在这样的大事面前承诺连根毛都不是,只要目的达成,承诺就可以随时随地弃掉。“你与皇室有仇?想皇室尊严扫地?要不是留你两分情面,还回来问问你原因,我已经杀死她了。”
“你打不过她。”
他浅浅说完自己的心思,道:“还请你弄一具无名女尸来布置她意外身亡的现场,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玉堂不解地皱着眉,揉着下巴,打量他像在打量一个新奇的物种:“我拉你入伙是想要如虎添翼,不是一起过家家,这种事低级到三岁小孩都不做。”
后来玉堂还是答应了:“但有两个要求,你必须先做到。”
他:“什么要求。”
玉堂一字一顿道:“跟江家决裂,跟楚王决裂。”
果然,刑部的人的意见不谋而合。他明白他们的意思,但还是本能地说出“不行”。
玉堂:“其一,私下庇护闫蔻生子,你已经欺君犯上,往后跟着我干,科场舞弊,买卖官爵,必然数罪加身,如果你不想他日东窗事发祸及家人,必须跟江氏做一个人尽皆知的切割。其二,在楚王眼里,你搞了他小娘,气死他父亲,如今你又杀死了他的舅舅,难道你还想跟他和平相处,让他为你投入更多的关怀?你不觉得这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吗?不如让他讨厌你,及时止损。以及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保护他,蒙骗一个你想保护的人不会很痛苦吗?要么你跟楚王说开‘孩子是你的,是你气死了你的父亲’,要么你俩决裂,没什么好纠结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你千万不要给我使绊子,变成我的隐患。”
平心而论他有些心慌了,辩道:“我说过完完全全跟你干了吗?我还没出手,哪里就到了不可回旋、要做切割的地步。”
玉堂胸有成竹:“不,你已经答应我了。”
他:“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