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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呜呜!”江渔委屈地大哭起来,把江宴扶正。
江宴喊完那一句似泄尽了全部力气,残喘道:“我儿坚强……我儿不哭……”说完闭上了双眼。
江渔擦干眼泪,强撑着不哭,紧握住父亲的手:“爹累了吗?”
江宴:“嗯……”
江渔扶江宴躺下。江宴不安的神情像在用力地抓住什么东西,最终却失败了,口齿不清地哼哼:“不要……”
江渔耳朵凑到江宴的嘴边:“爹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要怨恨……老大。”
江澈挂着一身残羹剩饭跑回来,手里揣着一包干干净净的蜜饯,看着乱糟糟的卧房,问江渔:“发生什么了?”
江渔小声道:“几个大人闯进家来指责大哥卖国。”
江澈手中的蜜饯摔落,声音发紧:“爹怎么样了?”
江渔:“爹咳得很厉害,这会睡下了。”
江澈看着纹丝不动、甚至不见呼吸的父亲,眼神惶惶,挪着步子向前,唤了两声“父亲”。
江宴俱无反应,只是风拂过时,发丝飘动了两下。
江澈颤颤地伸出手指到江宴鼻前,双目爬上血丝,接着又把住江宴的脉搏……
江渔吓得双手捂住了嘴。
“父亲!父亲……”
卧房当即传出兄妹两人的痛哭。
“大爷,大爷?”青苔和姜山将江熙抬到了长椅上,焦急道,“大爷醒醒,可是病了?”
江熙迷迷糊糊:“我歇歇……”
缓了好一阵,江熙恢复神识,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了过去,他眸子透着刀光,道:“去瞿府。”
姜山:“今天是瞿大人六十大寿,府上正摆酒呢,大爷也去凑热闹?”
“我凑他大爷!给我披风。”江熙气势汹汹离了江府,坐上轩车直奔瞿府去。
瞿杨当初嘲讽他的话响彻耳畔:“你爹活活被你气死!”
江熙气息不稳,拳头发麻。
轩车行至瞿府,府内丝竹管乐、欢声笑语漫出墙来。
小厮在门前迎客,见了他速来接待,兴奋大呼:“国舅老爷大驾光临,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