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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脑子转不过来,下床去点灯。萧遣起身,江熙一个转身一脚把萧遣踹回床上,当即扒了萧遣的衣裳裤子。
花柳病他是略懂一二的,得看有没有疮口,提灯一瞧,有疮,但不禁叹道:“子归瘦了。”
萧遣恼羞成怒地提了裤子,把江熙推开。
江熙:“你不要治病了?”
萧遣:“怎么治?房中术?”
江熙抱膝哭了起来。
萧遣:“……”
江熙委屈道:“你不爱我了,你在外边有人了,还惹一身病来给我看!何苦来,和亲是天意难违,你我阻止不了,那你早与我说断了,我也自有一番打算,偏你又说什么永远在一起的话,让我存了些念想,以为你会有谋算,结果你却不自重,这会来激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我会割舍不下?没你我照旧每天过得多姿多彩!”
萧遣忍不住噗嗤一笑,在桌上拾了一张手帕扔给他:“那可没说错。”
江熙:“没说错什么!”
萧遣:“永远在一起。”
江熙:“我都要跟蒙尔还永远在一起了,你还说风凉话。”
萧遣:“顺其自然吧,我能说什么。”
江熙擦了眼泪,道:“你听说了吗,传闻说你是癫公。”
萧遣:“那又怎样。”
江熙:“你不生气。”
萧遣:“那我确实是癫呐。”
“……”这让他怎么接话?他道:“那你认识奢庇方吗?”
萧遣:“认识,干嘛?”
“干嘛?”江熙捡起枕头就砸过去,“谁允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萧遣被砸得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连连咳嗽:“你是嫌我死得还不够快吗!”
江熙:“那能怪我吗?我要给你治,你又洁身自好不让碰。”
萧遣:“哪有那样治病的!”
“你爱治不治。”江熙坐回桌前,吃着那几根青菜。
萧遣提灯走进里殿,站在大婚礼服前发了好一会神。江熙回头看他一眼道:“喜欢就拿去穿。”
萧遣:“我没那么大福气。”
“嘶!”江熙忽然心生一计,道:“你知道陆萤在哪吗?”
萧遣:“就在玄都。”
江熙:“快带我去找他吧,我要跟他谈一笔生意。”
萧遣:“什么生意。”
江熙:“要你管。”
萧遣冷笑了几声,扯开衣领,从脖子处撕开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正的面目来,又咳了几声,道:“找我做什么。”
那人皮底下正是一张妖妖俏俏的脸,不是说这张脸天生狐媚,而是这厮骨子里就透着邪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