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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他在拒绝,而郭岚却道:“方才遇到一妇人,殿下下了辇,这会遇到一男人,殿下却不下,百姓会传殿下你重女轻男!”
情况不一样!
江熙:“历来多少刺客都是这样引诱皇帝下辇后行刺的,你作为御前侍卫得有防范意识!”
郭岚:“那殿下怎么判断刚才的妇人不是刺客?”
“……”江熙才发现郭岚是一个天然呆,跟郭岚同行他一天得无语好几回!
他败下阵来,扬起微笑,下了辇,上前给男人检查了一番。
这一近身接触,他就发现了猫腻。男子穿的衣裳粗看平平无奇,细看却是极好的料子,不是常人穿得起的,又长得器宇轩昂,彬彬有礼,身上还有股暗香,应是贵族子弟。一个贵族子弟出行没个随侍,白白栽在路中央爬不起来,很不对劲。
“多谢圣主。”男子毫不掩饰地观察着江熙,看得入神,“圣主真是人美心善。”
江熙略不自在,不过古镜的百姓都是这样好奇地看他,他习惯了。“没什么大碍,回去静养两天就好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差人送你回去。”
“祝思卿,来玄都经商,暂住在街头的一家客栈。”
男子眼中没有畏惧、没有敬爱、没有恭维,反而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不是一个百姓、臣子、富商面对上位者应有的姿态。
江熙对上男子眼睛那一刻甚至被惊到,那是一双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眼睛,更让江熙确定男子来历不简单。
夜幕降临,荒村野外格外寂静,人烟被大雪淹没得了无痕迹。侍卫将妇人送回家后,坐下喝了口热茶便离开了。
妇人将从城里带回的饭食拿到厨房里,升火热了,而后端到床前与病了的老娘一起享用。屋内温情流转,而死神悄然而至。
屋门突然被大风刮开,妇人起身去掩,顿时被吓到连退几步。只见门外静静地站着一个蒙面人,头戴斗笠,背上系着一支用布包裹着的武器,身上落了一层雪,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显示他已静待多时。
妇人心惊胆战:“你……你是谁,要做什么?”
蒙面人跨进屋,关了门,一边拍掉身上的雪一边走向妇人。
携带武器夜闯民宅,就一个字——凶!
老娘见状爬下床跪下磕头:“大王要什么请拿去,不要伤害我们的性命呀!”
妇人躲到老娘身旁,害怕地哭了起来,两人连声求饶,好不凄惨。
蒙面人冷漠地朝两人走去,把母女俩逼到了死角,二话不说,起手便向妇人的喉咙抓去。
那一刹,老娘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刺蒙面人心堂。蒙面人反应迅猛,一个后跳及时躲过。
那妇人站起来,脱掉外衣,将腹上的一团棉布一并扯下,然后从身旁的柜子取出一把剑来,而那老娘则是扔了匕首,掀开床上的被子,拿出链刃。两人一改弱小无助的模样,冷目凝视,镇定地观察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