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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知道,这是他兄弟俩的最后一叙。
都师鸣甩袖离去,路上便被刺杀身亡。
皇室殆尽,疫病肆虐,实乃帝国之大劫。而帝国的命运就在这片静悄的田庄上悄然发生了转折。
又过两日,萧遣从外边回来,还给蒙尔还捎了顿饭。萧遣不是善,而是挑衅。果然病来如山倒,病去能上天!
蒙尔还明知故问:“你把药方散出去了?”
萧遣鄙视道:“医者,仁风广被,他研制药方的目的本是惠及万民,是他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藏着。”
蒙尔还:“一群恶种如何配得上药方,死了才干净。”
萧遣:“兹嬷也是恶种吗?”
蒙尔还:“她的愚善会救恶种,那她便是恶种。”
此言一出,江熙方知此前看到的情绪还算稳定的蒙尔还是个假象,封禁在蒙尔还身体里的恶灵,这会儿是苏醒了!
萧遣:“对你好的人,你视为恶种,对你满是仇恨的人,你却救了。你真是个贱畜!”
萧遣骂得如此难听,蒙尔还却没有发怒,反而爽了,道:“我合该下贱,你亦如此!”他又不解地问,“你怎么可以救古镜人?古镜进攻过大齐,你是大齐的皇室,不该盼着他们死光吗?你救了敌人,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你在卖国!”
蒙尔还不是讽刺,而是萧遣的行为确确实实颠覆了他的认知,他错愕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河水逆流、太阳逆行这类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在了眼前。
第176章古镜之王(13)
萧遣像是碍于什么克制住了,道:“琉璃瓶在哪。”
蒙尔还见萧遣不接自己的话,恼怒道:“丢进茅坑了。”
萧遣无言,开始翻箱倒柜,在枕头下找到了琉璃瓶,擦了擦,戴回项上,沉默几许,深吸了口气,道:“江熙死前,你凌辱了他?”
蒙尔还发现自己还掐着萧遣七寸,舒坦了,回击道,“对!我每天把他操哭一遍,操得浑身上下全是鲜血,畜生一样地跪在我脚下不停求饶,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下令烧死他,死无全尸!哈哈哈哈哈!”
对于疯子,诛心要比杀人更愉悦。
萧遣眼睑微颤,眸里的神光眼见碎了。江熙满脑发烫,慌极了,心道:他撒谎,千万别理他,理他他就得逞了!
却见萧遣小动作多了起来,转身看向窗外,低头笑了笑,点点头,吐一口气,又揉了揉眉心,握住胸前的琉璃瓶,冷静了下来,走出门去,道:“他不希望我跟疯子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