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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寡王萧子归,有性瘾,爱偷窥。”
萧遣的名声也臭了。古镜的舆情,江熙压根驾驭不住!
萧遣一回宫就躺倒床上,像碎了一地的琉璃渣滓,起都起不来,两名太医围在床前医治。远道而来的贵客——楚王,只能由圣主和大臣接待。
江熙编了一连串的谎,话里话外夹着不曾来过古镜的意思,并证实李问早已去世,将李问的揭发牢牢打成一场闹剧。
这件事就此翻篇,跨过最需要伪装的关卡,江熙急忙换回自己的身份,让陆萤伪装楚王。
他赶回寝殿时已是亥时,太医焦头烂额,满身是汗,道圣君碎了几节骨头,负伤过甚,恐怕无力回天。
萧遣皮肤已呈藕色,意识模糊不清,疼了大半日,人都傻了吧。江熙连忙将人都谴走,一边潦草地将披发掠至耳后,一边俯身亲吻萧遣,血腥味立马蹿进他的鼻喉。
他总算理解萧郁为什么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原来当好一个国君真的是比驴还累,事一茬接一茬,直催人寿。
李问丧生,陆萤还生,他死里逃生,萧遣此刻要死不生,哪一件不是关乎帝国命运的大事,扎堆一起来,仿佛走过小半年的时间,而实际上他才成为圣主五天。
他越想脑仁越紧,这是他出土后的第四年,经历的事无不似眼前这般惊险,成则治世,败则误国,步步艰险,他和萧遣还能在一起,实在太不容易。
有话说“胜天半子”,他则是“胜天一个系统”。如果没有系统,李问已经胜了。
想罢他对系统生出一份敬畏心来,多少要给系统立个庙,烧高香,磕几个。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稍稍抬起萧遣的下颌,吻得极小心极温柔,像对待一朵娇花,生怕把萧遣弄疼了。
可还没“医治”几下,他手一抖,身子一塌,就撞在萧遣胸膛上,只得两手并撑在萧遣肩旁。这是他极为恼火之处,为什么一亲近萧遣,他就像被针扎破的鱼泡,蔫蔫塌塌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跟几天没吃饭一个样,误得他手忙脚乱,格外吃力。
萧遣抬起手覆在他的后颈,往下压。他用尽力气才勉强撑住,抬起头,见萧遣稍稍有了些血色,唇被自己弄得湿亮,身体立马生起一团燥热。他正在治病,大夫面对病人不该生出那种感觉。他立马定神,问:“还疼吗?”
萧遣:“好一些……还疼。”
知道了,力度不够。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江熙安抚道,握住萧遣的手放下,扯来一张丝巾遮住萧遣的上半张脸,而后吻得更深。
为何要遮上丝巾,因为他怕自己定力不够。饶是如此,他都吻一阵,喘一阵,窝囊得没眼看,特别是萧遣渐渐恢复力气后,主动回应他,他就更窝囊了,都要撑不住。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没劲了,倒在一旁,忍不住“诽谤”病人:“你一定是妖精变的。”
萧遣:“怎么忽然骂人。”
江熙:“要不然为什么亲你后我都没力,一定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
萧遣忍住不笑,抚了抚江熙后脑勺:“我若是你,会先反思是不是自己医术不够精湛、体格不够强壮,而不是赖病人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