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急急忙忙来到马骏的办公室,又把在医院看见大雄的事情告诉了他,不无担心的问道:“马骏哥,你想想,他会不会对马万山动手啊?”
马骏沉思了片刻,说道:“在医院,人来人往的,他还没有那个胆量,但他不一定没有这个想法。我明天去一趟医院,和主治医生沟通沟通,务必一定要让马万山早点醒过来。”
“马骏哥,我确实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你为什么要救这个马万山,他把你害成这样,还监控董事长,万一他知道董事长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他这样自生自灭或者从此成为成植物人岂不更好?这样既能省去不少麻烦不说,还无意中帮了我们许多忙。”马超说道。
“大哥的事情自有政府部门定论,我们是左右不了的,该捅上去的,马万山一定早就一件不少的捅上去了。
大哥在他一生事业的打拼中,可能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也是情非得已,但更多的是他做了不少善事,尤其助几百个贫困孩子上学,给十几所乡村盖学校,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还有几十年来领着父老乡亲们发家致富,竭尽全力不说,期间没有亏待过任何人,对马万山更是如此,是无私的辅佐和提拔。今天他这般对待大哥,他良心不亏吗?逝去的大伯要是泉下有知,他能安稳吗?
我现在一定要让他明明白白的活着,万一大哥有什么不好的结局,那等着他的就是亲人和这几百个跟着大哥吃饭的人的唾骂和谴责,尤其有了你手里的这个录音,他还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让他明白什么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马骏越说越激动。
马超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他暗自赞叹马骏这种是非分明,恪守道德良知的情操。
动情地说道:“马骏哥,刚才是我浅薄了,我真心的佩服你,你很不简单。”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小样,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这有什么好敬佩的,是个人就都应该这样做,何况大哥对我如再生父母,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在三年前了。”
马骏的眼里闪现出莫名的泪光。
马超见马骏这样,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走开了。
富贵一头扎进工地,没日没夜的赶工,半个月时间,就把以前落下的工期赶得差不多了,晚上他拖着极度疲倦的身躯,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自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以后,富贵再也没有回过家,他对胡芳的厌恶达到了极点,碍于刚过满月的儿子的面,他只能忍而不发。但是,若想让他回去面对胡芳的脸,那是他万万不能的,尽管他十分想念儿子。
老胡也每天默默的在食堂做他的饭,但富贵从来也没有来食堂吃过饭,也没有和他说过话,有些敏感的工人似乎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蹊跷,其中一人在打饭时,斜着头,坏笑着对老胡调侃道:“老胡,你是怎么得罪了你这女婿的?他可好几天没吃你做的饭了。”
“吃你的饭,这么大的馍还堵不住你的嘴。”
老胡说着一把夺过他刚拿给他的一个雪白馒头塞到他嘴里,那工人的嘴立马被堵得严严实实,但他还故意呜呜咽咽的说个不停。
周边的人见了,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老胡瞪着眼说道:“我女婿不吃我的饭,那是有公务在外面吃过了,不像你们想那么龌龊,去去去,都快去吃你们的饭去,再不走,小心我抽你们。”说着挥舞着手里大马勺,作势要打。
一群人端着手里的烩菜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厨房里只剩下老胡一个人,他望着富贵办公室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作孽啊!这局面到底怎么收场,我那可怜的小外孙,都满五十天了,也没有人张罗着给他办个满月酒,哎。”
老胡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