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冽的声音确实有点困意朦胧,黏黏糊糊的从颈侧传过来:“陈肴言…你是不是还要回法院?我送你过去。”
陈肴言垂眼看着周冽的头发:“已经结束了。”
周冽没多问,但陈肴言自己接着说下去了:“法院审定结果是正当防卫致死,不构成犯罪,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周冽静了片刻才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回了自己的位置,说了句:“那挺好的。”
陈肴言罕见的转头去看周冽,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周冽看他一眼:“听实话吗?”
陈肴言看着他没吭声。
周冽勾起唇角,眨眨眼睛:“那我…偏不告诉你。”
周冽转而飞快提起下一个话题:“所以刚刚你过来的时候,还在庭审过程,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陈肴言奇怪的很:“不然?”
周冽看着陈肴言严肃的脸和腔调问出这种理所当然般的问题,不由得凑过去,猝不及防捏起陈肴言两边脸,在他唇上亲出个很响的声音:“陈肴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周冽要在这里等到比赛结束,他将陈肴言带去了围场后的专供赛手休息的建筑,里面属于周冽的那间卧室像是酒店套房一般准备齐全,建筑还更配备了专门的健身房和降压室。
两个人在套房里面的卧室里睡了个午觉。
陈肴言孕后更缺睡眠,也没有那种认床的习惯,周冽捋捋他的后背心,陈肴言几乎是沾枕即睡。
而周冽最开始完全没有困意,他侧身躺在陈肴言旁边,冬季天色总是暗淡,窗帘半拉,只有点点光亮透过厚重的窗照到陈肴言的脸上。
陈肴言呼吸轻轻的,唇上有半干的水渍,周冽的一只手一直贴着他的后背心,感受着他的身体随呼吸节奏的规律起伏。
他慢慢从床头摸到早已经开启静音的手机,里面已经积累几十个未接来电。
车队经理的、郭皓然的、几个朋友的、甚至还有他oga父亲的。
他没回电话,只单手挑着人发过去消息询问。
郭皓然收到消息,一个电话就过来,陈肴言直接摁挂,郭皓然是在找他,以为他跑了。全部赛完后还有所有车手的排名排位必备项目,以及下一轮赛事的邀请函确认,都必须赛手本人参与,不然视为自动放弃入围资格。
周冽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不然他就不带陈肴言来这里睡觉了。
郭皓然还在对面骂骂咧咧,语音一条接着一条,周冽并不点开,只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乔唳案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