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眼眸深处异色微动。
她面上不动声色,
借着放茶盏的动作,垂眸敛尽眼中不该有的情绪,才重新抬头看他,一双水眸格外纯挚,似好奇、也似主动求知般,问他:
“还要怎么乖?”
他已经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肌肤之亲她不再拒绝,亲昵举止她也不再抗拒。
他还想让她如何?
裴砚忱凝眸看着她这双眼睛。
她并不知道,她这双眼睛,真的极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
就像上一世,他不止一次,被她眼中的乖顺蒙骗,婚书被她撕了,别院被她砸了,等他再追过去时,她早已和她的心上人远走高飞。
裴砚忱眸光凝暗下来。
他摩挲着她眼尾,审视着这双前世今生一模一样的美眸,有那么一瞬间,心底泄出的轻嘲之余,他想对她说,让她像对待容时箐那样对他。
但话音只堪堪涌到心头,就被他硬生生压下这句自欺欺人到近乎自取其辱的话语。
一个是她两世喜欢的人,
一个是她两世都想逃离的人,
她不可能,将他当成容时箐来对待。
不过也无所谓,上一世她和她的心上人无法在一起,今生也不可能结为连理。
谋求那种虚无缥缈的情爱做什么?
他只要将她的人长长久久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上辈子以性命换来的今生相逢,他不可能将她拱手相让给坐收渔翁之利的容时箐。
心头思绪被压下,他轻缓碾磨她眼尾,似笑非笑。
话中之意,也只点到即止。
“晚晚,我们是夫妻。”
姜映晚想了片刻,臂弯亲昵地抱住他。
在猜到他想听什么后,她没作犹豫,顺从地看着他喊了声:
“夫君?”
他眼底暗色散开些许。
轻捏着她下颌,再次要求:
“再喊一声。”
姜映晚乖顺出声,“夫君。”
他拦腰搂住她,出乎姜映晚意料的是,她这声喊完,他竟极好说话的,边吻她边主动允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