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
嫣红的唇瓣被吮得发艳,呼吸断断续续,唇角甚至都在发疼。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痛吟却被咬碎在唇齿间。
那件贴身的衾衣被揉得皱皱巴巴,最后被人一把从垂落的罗帐缝隙中扔出来。
混合着墨黑侵染着冷意的男子衣物,交叠凌乱地落在地上。
初次行房事,姜映晚本身就紧张,加上潜意识中还未完全消去的抵触,全身僵硬得不行。
裴砚忱抚过她腰肢,顺着那温腻瓷滑的肌肤往上,掌心所过之处,无不泛着阵阵颤栗。
察觉到她的紧张,他轻拍了拍她背,冷恹沉肆的嗓音中裹着几分她并未察觉到的柔和与轻哄。
“放松些。”
“不然,疼的是你。”
他眸色浓黑到看不见瞳。
就像诡谲深暗的无底深渊。
那种来历不明的、潜藏在骨子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丝丝缕缕般毫无征兆地再次从心底涌出。
姜映晚颤了两下乌睫。
几乎在瞬间,就垂下了眼帘。
可她这动作,却让他有些不满。
裴砚忱捏着她下颌,强行让她抬头,迫使她睁眼看他。
动作看似亲密地揉她唇角。
眼底却看不见多少温情。
“后悔吗?”
他问的没头没尾。
不等姜映晚反应,他俯下身来,偏首靠近她耳边,再道:
“后悔救他吗?”
随着这句话落,陡然的疼痛剧烈袭来。
姜映晚死死咬紧唇,不愿出声。
他却掐按着她的腰,寸寸将她往怀里压。
另一只手抵着她后颈,沉沉吻住她。
将她喉咙中压着的痛呼尽数勾出。
清冷的孤月高悬,薄薄的冷辉铺洒大地,半掩未遮严的窗窗柩缝隙中,静谧的月光顺着洒进去,混合着越发炽热暧昧的旖旎。
深夜,冷月西悬之际,一只雪白的细腕从罗帐中钻出,刚接触到帐外清冷的空气,就被一只冷白修长的大掌攥着腕骨强势拽回去。
姜映晚脸半埋进锦被中,额角的碎发被细密的汗珠打湿,眼尾红得厉害。
裴砚忱托着她脑袋去吻她的唇。
收敛着力道低咬着她唇瓣迫着她呼吸交缠。
不知过去多久,昏昏沉沉之际。
额角被打湿的一缕发丝被人拨开,她仿佛听到他问:
“退婚书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