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琴音从午后一直未停。
混着淅淅沥沥的雨落声。
裴砚忱未做旁事,只一直待在房中,看着她抚琴,偶尔与她说说话。
入了夜,混着潮湿水雾的风吹进窗子,更显肃寒。
姜映晚非但不觉得冷,还格外贪恋入夏后的这抹清凉。
裴砚忱看出了她喜欢今日的天,没去关窗,任由她坐在窗边,下颌枕着臂弯,休惬地往外看檐角滴滴答答垂落的清透雨滴。
直到时辰来到亥时。
见窗前趴着的姑娘还坐在那里不动,裴砚忱怕她受凉,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走了过去。
“亥时了,不困?”
他停在她身后,干燥温色的指腹顺着她腕骨握住她手指,摸了摸她手上的温度,随后将她指尖捂在手心。
姜映晚动了动眼皮,视线划过两人交握的手,她慢慢直起身,因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腰身有些发酸。
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按一按后腰。
动作还没作出,身旁的裴砚忱已经先一步将另一只温暖的掌心罩在了她腰肢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她不舒服的那处。
力道不轻不重,轻柔适中地揉着。
姜映晚被水汽洇得潮湿的眸子顿了下。
她下意识偏身仰头。
他却也正好俯身要来抱她。
两人气息骤然交缠。
唇角险些擦过。
姜映晚乌睫怔忪颤了颤。
她迅速覆眸,腰身微僵着,本能地想往后退一些。
却刚往后挪了半寸不到,就被他掐着下颌,掌心扣转箍着腰身,切切实实吻了下来。
姜映晚半边后背被抵在窗棱上。
腰身和后颈都被牢牢掌控着。
再加上她坐他站,俯身下压抵吻的这个动作,显得极具压迫性和侵略性。
摇曳无声的烛光,将两人身形相抵交缠的影子打在映着落雨的窗子上,影影绰绰,极尽暧昧纠缠。
姜映晚被他掌控着被迫仰头。
唇角被吻得火辣辣的。
就连气息,都极度不稳。
在眼前甚至开始晕眩时,她无意识地将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腕骨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