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绝决是被人施了阴手!可是查过全身并无异样,难道是被高能圣修施法抹去了记忆!吾之天爷爷!吾之修为当世又有几人可匹!不好!大不妙也!此事断不能声张出去!名声受辱事小,吾之性命事大!若被神主知晓此事,反道吾泄密,定会治吾叛门之罪,吾命休矣!······唉!罢了。吾不言,此人断不会说,哪个又会知晓呢!”
如此想着,又查了身上法袋等物,诸物俱在,遂不在意,继续做事尔!那位修行者亦真是了得。虽无所感,竟能将其中事情想个明白,不愧修行者中之大能者也!其时金嫦儿所施之法其人亦是明了。不过象这般高明却不是人人能为之的。当日金嫦儿以大神通抹去了其六识神之记忆,并封印其元神与六识神中之外感。要知道其人乃入道巅峰之强者!这种手段虽修行者大多都熟悉,但必须功法远远强大于对手方可施为,否则对手反噬,十有八九落个两败俱伤之下场。凡间修行者法力至入道,这种神通秘法大都无效!若能擒下对手,反不如以搜识之术得其秘密,而后坏其六识神,散其元神,毁其肉身来的容易。故而那入道修行者一旦觉察才惊惧难抑。
第二十二集
金嫦儿得了秘密,不但知晓鬼谷之所在,而且得知了三界棺之下落,自然心情大好!如此娇娇便有救了!唯一可虑者乃是此大方舟家族。若是彼等得了先手,则再讨回此宝便大大不易了。于是悄悄儿隐了行藏,小心向鬼谷飞遁而去,欲视情况可否先下手为强!否则夜长梦多,只怕变数甚大呢!当然此等宝物必是滴血认主之物,强抢不得的!否则那神主早知此物由来,却怎会到现在才动手!当是已有鬼谷史家直系血脉之人了!如此思量间,其已至鬼谷之外。
那鬼谷之内阵法玄妙,威力之强似不在玄阵门之防护大阵之下,只是隐形上稍逊而已。金嫦儿略一思量便口念法咒摇身一变,化为一青色小蛇遁地而入鬼谷,不料其防护大阵之强犹在料想之上。鬼谷四周之土地亦被施了禁制之力,其坚硬愈金石之固,如不强行攻入竟无法入谷!但强力之手段必会引动大阵,引起诸方警惕!金嫦儿只好复钻出地面,隐身在灌木林中。她此时只一心先早入谷中得了那三界棺或是九灵神盒,以免这伙所谓大方舟家族抢了先手。到时费时费力不说,而且还不一定能得着了。
这样过了数天,忽然阵门洞开,一男修惊慌飞出,遁速着实不慢。而谷口之外金色光芒大闪,其内一大方舟现。此舟前后略翘,中间鼓而两头稍收如钝锥。那青年男修见舟现,惊慌之色顿消。其复加速向巨舟飞驰。此时谷口一老者飞遁追来,口中猛喝道:
“小畜生,nǎ里去!”
身形猛涨,一巨手突然向那青年之体抓去,眼看那青年如物被取,那方舟上却突然飞出数道金光,其一向那青年卷去,另数道却直击那追出之老者。青年男修被金光卷入舟中不见,而老者施法避开金光攻击后身形已颓,再不能追上彼逃跑之青年修行者矣!那数道金光当真了得,直将大地轰开数丈之深一大坑方才消失。方舟缓缓而起,在老年修行者前略停了一下,而后飞驰而去。老年修行者见舟先是一愣,而后停下身形,祭出那护体神光和一柄仙剑法器盘旋于头顶。其盯着方舟一言未发,直至其飞逝而去。而后转身向谷内飞去。恰在此时金嫦儿飞身紧随其入了谷中。
那方舟中亦中年修行者闭目打坐。其下站着数位年老修行者,皆为入道以上之修为。其一问曰:
“神主为何不下令灭了那厮,少时攻打鬼谷就少了一大羁绊!”
“哼!那是史仁吧!以其法力之低微,算得何羁绊也!只是另有高人潜藏在谷口灌木林中,吾等不知其底细,还是不要动手稳妥的好!”
“啊也?神主大人,那灌木林中只有一青色小蛇尔!”
“哼!其人有意未掩去法力波动,乃是示警于吾。难道吾会怕他不成!不过,还是策划周详了再攻击。如那人出手,说不得吾就要动用大方舟之力也。”
“神主,其人法力真如是之高么,连大方舟亦要动用?”
“不管高与不高,无必排除一切阻力得三界棺。若物所料不错,那人必是为此物而来。尔等听着,近几日多派高手巡视,连飞禽走兽、蝶虫鼠蚁也不要放过。进出鬼谷之人不管凡俗、修行者一概灭杀。史家之人若放走一个,必杀门主一人谢罪。”
其人徐徐道来温和无波,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是!”
众心下暗凛,皆惶惶然下去布置了。舟中一阁只坐一中年修行者打坐如初。
金嫦儿尾随了那老者入谷,见谷中弟子称呼其为大族长,知道其人乃是史家当家之人,九灵神盒、三界棺只怕就在其人身上。在一大殿中,史家当权者齐聚一处时,金嫦儿方知那三界棺竟被他人所获!心下恼恨不已。只悔当初没有出手拦下那大方舟,如今方舟已失,却nǎ里去寻觅呢!可没多久见史家镇定如一,暗嘱其二弟为史家留后。又隐约间觉得其并无遗失。于是只紧紧随了史仁。那史仁之行兵布阵,安排门人脱险之事一一看在眼中,一个小家族,大难已至竟如是之沉稳,不经心中起了深深之敬意。
等到敌修来攻,那史仁终于将一毫不起眼之石棺从发髻中取出,交予其二弟史义。史义与其大哥生离死别之情状又引起了金嫦儿共鸣,想起自己与娇娇二人,也不经黯然泪下。但其救娇娇之心甚切,此时便欲出手硬夺。但一来怕彼等毁宝,二来便是夺到手,无史家直系血脉为引,无宝物使用方法,此物于她还是无用之废物!于是只好以大法力并一无上仙符掩去行迹,尾随于史义之周围,找寻机会了!
那所谓方舟家族之攻击十分了得。金嫦儿数万年苦修,所历所闻之场面可谓不少,但一攻击既石破天惊,且攻杀围歼安排之周详,真乃少数有大才者才可为之事!等史义之子亡,史义与其怀有身孕之儿媳逃出,那金嫦儿也隐形而从,与彼等一起穿越类虫洞法阵遁出鬼谷。金嫦儿亲眼目睹了柳氏生子,爷孙三人逃至小凉山之胡家庄。无数次金嫦儿都欲下手,但临到眼前却又不忍!此史家之难,其从头至尾皆明了。其状也惨!其情也真!其勇也胜!其亡也烈!此皆近在眼前,到现在宝物在侧,彼却不忍下手。乃长叹一声道:
“再等等看吧,总会有办法不伤其人拿到东西者!
数月后,金嫦儿在史义爷孙三人身上下了暗记便飞离此地,去自己府邸万寿山之万法洞中了。离别多年,其洞府如旧。既无凡俗、修行者之踪,亦无禽鸟兽虫之迹。那“诸法小世界”之碑仍安然而立。金嫦儿飞入洞府,至修行秘地,其内之顶上高悬之大日珠儿光芒仍放,室内如昼。娇娇之护体法阵完好如初。她急匆匆降下身形,双手捧起那碧玉玄冰球轻呼:
“娇娇,娇娇,姐姐回来了!”
“啊呀!姐姐呀!吾一个人待的无聊,正修元神呢!汝何时转来者呀?想死妹妹也!”
“娇娇!姐姐也想汝呀!”
金嫦儿目浸泪珠颤声道。白娇娇似是感受到了金嫦儿之情绪,笑吟吟地道:
“姐姐,这次出去好些时日,可有什么奇闻异事么?吾最喜此等事儿了!”
“有啊,好多呢!”
“姐姐,快些道来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