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鱼有些出神:“发火……吗?”
与此同时,屋内。
谢楼:“什么事情要单独说?”
谢明远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这东西,你帮我拿给小鱼。”
谢楼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又扫向他手里的那个塑料盒:“什么东西。”
谢明远把塑料盒塞进谢楼掌心:“有些话,不好当面说,我和你妈,都开不了口,你把东西给他,他会明白的。”
谢楼猛地定住,五官在刹那间失真:“什么意思?”
谢明远撑着膝盖,坐到了他的对面:“温鱼的爸妈,早就死了。”
一语惊雷。
谢楼惶然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明白他的意思,黑白分明的眼瞳在一瞬间失了神采,显出几分死寂,有些困惑地瞧着谢明远。谢明远叹了口气:“之前就想和你说的,但那会儿看你的态度,我和你妈都以为小鱼已经不在了。我知道这种话让你去说也不好,但我们更开不了口,你和他关系好,你也能劝他想开点。”
谢楼眼前的世界在怪诞地旋转,他不受控制地闭眼,纤长的睫毛在剧烈颤抖:“我要怎么和他说……”
“砰!”地一声,客厅里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动静吓得抬起头,温鱼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的饼干碎都还没来得及擦,就被谢楼扣住手腕往屋外带。
“楼哥?我还没有和叔叔阿姨道别,楼哥,楼??”温鱼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出门下楼,手被他死死扣着,几乎快要无法回血:“楼哥,你是和谢叔叔吵架了吗?”
谢楼一言不发,掌心冰凉,温鱼看他脸色发白,实在是很担心他:“你和我说说……”
手腕忽地被松开,谢楼停住脚步,温鱼上前一步想要去看他到底怎么了,却被人猛地转身抱进了怀里。
这样面对面地紧紧抱着,温鱼看不见谢楼的表情,他只能趴靠在谢楼的肩膀上,感受胸口处,那和自己紧紧相撞的心脏跳动。
紊乱得离奇。
到底怎么了。
谢楼的呼吸声放得很轻,他摩挲温鱼的后背,摸到那一段一段的脊骨,摸到那单薄脆弱的脖颈,他觉得自己正在腐烂。
他想要给他的一切,他想要弥补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为了天方夜谭。他的小鱼回不去了。
温鱼轻轻拍了拍谢楼的后背,脑袋在谢楼颈窝里蹭了蹭:“楼哥是不是和叔叔吵架了啊?因为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嘛。”
谢楼总算有了一些反应,他稍稍抽开身体,不再把他箍得那么紧,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落在温鱼耳边:“没有吵架。只是伤口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