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摘掉叶南熹口罩的人,各个心怀鬼胎,跃跃欲试。
叶南熹这刻,终于明白付浔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现在宛若是在深林里,被做了标记的猎物,根本无处躲藏。
四周都是要猎杀她的猎人。
今晚,能不能保住她这张脸不暴露,只能靠她自已。
叶南熹才刚摸清自已身处的环境,就有一个富商拿着酒杯,过来攀谈,“二爷,今天换口味了?”
付浔伸手从旁边waiter那端来了一杯酒,他轻抿了口,漫不经心地开口,“对啊,这不是大鱼大肉吃腻了,喝点清汤解解腻。”
富商明了,瞥了眼叶南熹脸上的口罩,“这是姿色过于惊人,二爷自已藏着看呢?”
付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哪能,小女生害羞而已。”
富商诧异,“难得见二爷这么宠一个女人。”
付浔哂笑了声,“陪她玩玩,她要戴着就戴着,掉了,脸给她刮花就是了。”
话的内容,听着就叫人心惊胆战。
可男人说这句话时,那态度就跟问今晚吃饭没一样。
周遭听到两人对话的人,都明白了过来。
哪里是什么宠,不过是女人性子倔,付二爷正调教着来玩呢。
这下,场上的人脸上皆换了副看戏的表情。
话放到这,付浔凑到了叶南熹耳边低声道,“宝贝,祝你好运。”
说罢,他放叶南熹腰间的手,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了人群里。
刚刚付浔掌心的圈禁就像是个保护罩,现在的叶南熹就脱离保护的无根小草。
轻易就能被人践踏。
身后付浔已经跟着富商换了个位置交谈,叶南熹攥紧手心,游走在宴会上。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想着把自已隐藏起来。
但是,她这被标记了的猎物,怎么可能完全躲藏起来,就算在最隐秘的地方,总会有人把她找到。
比如早就恨透她的梁诗诗。
梁诗诗等待这个报仇的机会好久了,今天终于被她等到。
她一上来,二话不说,想着趁叶南熹不备,伸手就去掀她的口罩。
幸亏叶南熹一直保持着警惕性,头往后一偏,躲了过去。
梁诗诗见叶南熹躲了过去,一道火气上涌。
她面目狰狞道,“叶南熹,今天我非把你口罩摘下来,让二爷把你脸刮花!”
叶南熹知道梁诗诗有几斤几两,相比别的女人,她反而放下了心来。
她勾唇笑得很淡,“就算我脸花了,你也不能回到二爷身边,少做白日梦了。”
梁诗诗这时候第一个来惹她,无非就是想做那个出头鸟,引得付浔的注意。
弄她脸是其次,想回到付浔身边才是真。
叶南熹以为这句话,算是精准地打击到她的痛点。
梁诗诗难得不以为然,甚至脸上还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
她得意地朝叶南熹冷哼了声,“我做白日梦?刚我不小心泼了二爷一身酒,他都没动怒,你猜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