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经理踏出第一步时。
付浔懒懒地开口了,语透冷意,“是听不懂人话?”
滚过来。
字意,滚。
廖经理愕然了一瞬,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付浔这明摆着,给旁边的女人报仇呢。
完了完了,他要完蛋了。
没看两人互动前,他单凭付浔带着怒气的一句话,和叶南熹那身朴素的衣着,断定她不受宠。
现在一看,哪里是不受宠啊……
这不明显是情侣间闹脾气嘛……
廖经理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多不愿意,但面对港城的阎王爷,他认命地躺在地上,然后朝付浔的方向滚过去。
顺着他意没准还好过点,要是逆着他意,怕是以后都不用在港城混了。
“没吃饭呢。”男人悠悠地开口。
廖经理这年过半百,一身的老骨头,在地上每一滚一下,那骨头就‘咯吱’地响一声。
听了付浔的话,他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滚过去。
麻溜地滚到了付浔的脚边。
付浔抬脚就踩到了他的手臂上,铮亮的手工皮鞋用力往下碾压。
剧烈的痛感旋即从手臂传来,刺激着廖经理的神经,他痛苦地哼叫着,“二爷,饶……命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哦?”付浔指尖上的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上面残留着一小截烟灰。
他手稍移了个位,朝廖经理脸的上方弹了弹,“说说,错哪了。”
滚烫的烟灰瞬间掉落在廖经理的脸上,这种火烧的法术痛感比脚踩的物理痛感,强个几倍不止。
更何况是敏感的脸。
廖经理整个人痛得都快弹起来了,可身体却被一只遒劲的脚狠狠压着。
他没得办法,连声道,“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求求叶小姐你原谅我。”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求女方更有用。
女人比较容易心软,然后再跟男人求求情,基本这事就算翻篇了。
叶南熹本意就是想要腕表而已,这种被看不起的事,她也懒得计较。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付浔。
付浔哪能给她面子,怕是她越是求情,他越是兴奋,弄得更狠。
尤其叶南熹现在还自身难保,她全当听不见,甚至开溜,要给给付浔做下火准备。
果不然,叶南熹一抬眼,就接收到了付浔那透寒的视线。
她赶紧小声地解释,“我不是要给他求情,我是想回房洗澡。”
最后一句话,结合刚偷摸给他讲的那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付浔沉沉地看了她一瞬,下巴朝那廖经理身前扬了扬,“去,站他面前。”
叶南熹不明所以,也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她走到了那廖经理面前,也就是付浔身旁的位置,站直了。
付浔抬脚踢了踢廖经理的胸膛,嘴里咬着烟,玩味道,“道歉完了,给你下单,懂?”
“懂懂懂!”付浔这话等同赦免的意思,廖经理那肯定得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