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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了个山洞落脚。青翎捡了些干树枝生了火,抱着君睿攒在角落里,略眯了会眼。
不多时便叫一声声婴孩啼哭惊醒。
睿儿又饿醒了,扯着嗓子喊的撕心裂肺,声音却已没了之前的洪亮,大概是哭的太多,已经哑了嗓子。
青翎心疼的抱着孩子不停地哄着,可总也找不见吃的,君睿的脑袋不停地在青翎胸口拱着。
青翎难受地落泪,却没有法子。
君睿生在隆冬,这时节还未开春,山里连个活物都没有。若是白日里,尚可出去找些果腹的东西,可这大半夜,去哪里寻些能喂婴孩的东西。
青翎恍然间想起儿时曾听闻一些老大妈说,这儿喝的奶啊,便是娘的血。曾有人把母亲的奶装在瓶子里封存起来,这十多年后都是鲜红的血。
青翎想着,他没有奶水,可血还是有的。咬破了手指往睿儿嘴里塞,婴孩终于含着吃的,吧嗒吧嗒唆的直响。(下方有注)
终于不哭了!青翎呼了一口气。
一个月的小宝宝,饭量并不大,青翎咬破了两指,睿儿喝饱了,便又睡了。
青翎生产时本就大出血,造成产后虚弱,这月子里又没有养着,此时奔波了半夜,又失了血,昏昏沉沉,倒在角落里便闭了眼,只是临失去知觉前还是不忘搂紧了怀里的睿儿。
清晨,又是一阵啼哭声叫醒了昏迷的青翎。
听着孩子微弱的哭声,青翎一阵恐慌,赶紧低头查看,许是搂的太紧,孩子闷着了,青翎松了些力道,孩子抽抽嗒嗒又开始舔嘴,又饿了……
……
天光大亮,君无极一夜未睡,派出去的人回来报说,毫无踪迹。
君无极又劈烂了一张桌子。
君无极亲自执笔话了青翎的像。
墨黑的丹青,第一幅,纤细的眉眼,嘴角带着傻气的笑,君无极揉了丢到地上。
不像!青翎根本就不会笑。
又画了幅,脸上凝着化不开的愁,递给了侍卫。
“找画师临上百份,方圆百里,大街小巷,我要随处可见。”
侍卫拿着画像下去了。君无极却从地上捡起方才那副含笑的画。用手抹平了,轻柔地抚着像上的脸颊,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跑呢!”
柔情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君无极又猩红了眼,将画像扯的粉碎,“有本事跑,就别叫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