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陈阿娇拉了拉陈煦的衣服。
“没事。”陈煦拍了拍陈阿娇的手。“就算我们不回去,你也可以嫁给卫青。”
陈阿娇:“……”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世子真的不愿原谅皇上?”
“他并无对不起我陈煦之处,何来原谅之说?”
“即使皇上向天下发布罪己诏,世子也不愿原谅皇上?”
“罪己诏?”陈午刷拉一下站了起来,比陈煦还激动。“他竟然为了煦儿……”
卫子夫看了看自己的孩子,那小孩便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来,递给陈煦,陈午快步上前拿了诏书打开,迅速扫了几眼。
“真的是罪己诏,想不到我陈午的儿子……竟然能让皇帝委身如此……”
刘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阿娇:“……”
陈煦看着卫子夫,一言不发。卫子夫道:“若是这都不能说服世子,世子便当我卫子夫今日未曾来过,明日卫青便会带着聘礼前来提亲,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卫子夫说完,也不作留念便离开了。
刘嫖双手叉腰,道:“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陈煦莫名其妙带着他们一家离开了馆陶公主府,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皇上要对他们下手,陈午与陈煦给她的理由是因为馆陶公主府势力做大,皇上为了让太子登基后不被控制决定除掉馆陶公主府,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生活便不会找他们麻烦。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对?
“父亲与你慢慢解释。”陈煦说着,紧跟着卫子夫身后出了门。
留下的陈午:“……咳,阿娇你先去准备准备,明天见大将军呢,我与你母亲有好些话要说。”
“哦。”刘嫖很生气,大堂不是久留之地,陈阿娇离开的速度也很快。
卫子夫离开之后便坐上了马车,马车很快便驶出城。城外山郊有一队营帐,显然便是卫青的人马。
陈煦远远的看着卫子夫进了营帐,四处看了看,便发现有一个人与他遥遥相对,坐在一个山坡上。虽然那人背对着他,虽然他们已经六年未曾见面,虽然他的背影都与以前不一样了,但是陈煦还是一眼便认出他的身份。
陈煦信步朝他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停了下来,道:“皇上出行,身边连一个侍卫也不带吗?”
“我知道你会来。”刘彻连声音听起来都与六年前有些不一样,有些沙哑,有些梗咽。
陈煦有些心痛,又朝刘彻走了两步。“若是我不来呢?”
“你不来?”刘彻微微一动,骤然动若狡兔,朝陈煦甩出一鞭,陈煦毫无提防,连刘彻手中什么时候抓了一根鞭子都不知道,被鞭子卷住了腿,用力一扯他便倒了下去。刘彻一见的手,立刻跨到陈煦身上,笑道:“做了那种事就跑了,你还敢不来?”
陈煦嗤笑道:“你待如何?”
“当然是……回来。”刘彻的脸颊顿时多了一抹红,说话也含糊起来。
陈煦朝刘彻腰间伸手一捏,刘彻立刻“嗷”了一声,顷刻便被陈煦反身押到。“罪己诏上写得那么情真意切,这会儿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刘彻:“……”陈煦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成天忙着国事,我成天闲着没事,你说我的功夫跟你比,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刘彻:“……”哥哥那句骂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尼玛!
☆、第七十章
“儿子,求你了,立个皇后吧。”汉景帝刘启抹着一把老泪,对自己的儿子道:“那些大臣不敢在你面前提,天天跑到我这里闹。”
刘彻专心致志看着手中的奏折不说话。
“你说我容易么?自从当上太上皇之后手中的权利一点一点被某人刮走,最后什么都没剩,连个孙子都抱不上,养点小猫小狗还要被说教。”刘启继续抹着老泪,见刘彻不为所动,只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咳道:“咳,我只想安安静静度过晚年,咳咳咳……”
“好了。”刘彻放下奏折。“昨天还抱着河间王的长子玩闹,叫着乖孙。”
见刘彻理睬自己了,刘启立即换了个表情,道:“你也知道是河间王的孩子,你的孩子呢?几个封王的兄弟都有孩子了,你身为皇上,却迟迟不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