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如永安郡主所说,她的存在让整个将军府重新审视沈月蓉的价值。
自从杜菀回了将军府后,每次在老夫人处用饭时,他们都是同起同坐。
可这次却是杜菀站在一旁,犹如下人一般侍奉着几位主人。
“蓉儿啊,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如今得同母亲说句实话,你和永安郡主如今究竟是何关系?今日她来,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老夫人的眼睛几乎盯在了沈月蓉的身上,仿佛今日她一定要说出个缘由。
“母亲问我,我自然不敢不答,之前出手拯救了那位小侯爷,也认识了郡主,郡主与我一见如故,便也处成了朋友,今日她来,是因为后几日场诗会,想邀我一同前往。”
“诗会?”
傅恒月的目光猛地投射到了沈月蓉的身上,“你是说过几日在龙安山举行的那场诗会吗?”
“具体的我不曾问过郡主,不过郡主说确实不在京城,想来应该是月儿说的那场。”
傅恒月下意识的抠了抠自己手上的镯子,“那场诗会,所前往之人皆是京城当中的达官贵人,更是举办者亲自邀请,没有相关证件是绝不可入内,你竟然有资格?”
老夫人一听傅恒月的话,倒也来了精神,将目光落在了沈月蓉的身上,“蓉儿,既然这场诗会如此重要,不如你便带着月儿一同去,终归是你自己家的妹妹,理应互相扶持。”
老夫人又想让她带着人去?
“永安郡主只是口头上与我相邀,我如今并无请柬,就算是有心想要带着月儿,怕也是无力。”
“你手里都没请柬,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
傅恒月突然冷下了脸了,又有些厌恶的看着自家哥哥。
“哥哥,有些事情母亲虽然不说,但是心中总有隔阂,我想问问哥哥,哥哥从前不在嫂嫂负责府中内外,在外面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如今哥哥都已经回来了,嫂嫂却还在外面…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妥?哥哥也理应好好的将此事处理了吧?”
傅恒月有些气不过,为了这场诗会的请柬准备了良多,却因为身后没有足够的庇护,而让人抢了自己的排名,以至于没有拿到机会。
可沈月蓉明明什么都没做,此刻,却能够成为永安郡主的座上宾。
“这…”
傅恒钰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沈月蓉,心中也是偏向傅恒月。
“月儿这话说的,虽确实有些偏颇,但也有几分理,从前我不在,确实要劳烦夫人为我周旋,可如今我既然回来,夫人变也不必…”
傅恒钰可实在是想收回沈月蓉手中所有势力。
可始终力不从心。
从上次谈崩之后,他心中一直起了杀心,只是每每想要动手之时,都能感觉到沈月蓉的乖巧与顺从,便有几分怜悯。
杜菀始终乖巧的站在一旁,只是手一直捧着腹部,让人看起来十分吃力的样子。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