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荀:“……没有。”
阿寻却不信。
她虽从未见过傅家公子,可也听说过他的名声。
自那一日六殿下来她这儿说厌烦傅公子管得多时,每次六殿下再来这儿,话里话外便总离不了那位公子了,有时候甚至能拉着她说那些日常事说一个时辰。
这可不像少年的性子。
阿寻知道姜荀其实很孤独,那种孤独是物质上给予不了的。
她听得多了,也渐渐发觉,那傅公子在六殿下心里应当是个重要的人了。
只不过少年至今毫无察觉自己的心意。
阿寻看着嘴硬的姜荀,眼里含上了笑意:“那傅公子每次都惹您生气,殿下倒不如和陛下说说,换了他便是。”
“……”姜荀垂着眼,有些不自然道:“那倒不必了,其实……这事本来也是我不对。”
阿寻故意装作歪解了他意思的样子:“殿下就是心软,您这么不喜他,把他放在眼前这不就是在给您添堵吗。”
姜荀闻言神色奇怪,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反驳自己并没有不喜傅温衍,却又心惊自己何时这么偏袒对方了。
少年俊俏的脸蛋上满是纠结之色,让阿寻看得好一阵掩唇失笑。
她轻声开口:“殿下还不明白吗?”
她见人抬头望向自己,不由道:“从前那个坦坦荡荡天不怕地不怕的六殿下去哪啦,现在竟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了。”
姜荀抿紧唇:“阿寻你……”
阿寻反问:“怎么了?阿寻所认识的六殿下可不会在这儿借酒消愁。”
姜荀直觉阿寻说的意思和他想表达的意思有些出入,但他又无法辩驳。
实际上他连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分析清楚。
被阿寻激了下,姜荀也清醒了不少,他赶在宵禁前回了宫,随意洗了个澡,便穿着单衣从箱子里随手掏了个话本,动作不羁地靠在了榻上。
姜荀没有睡意,便打算看会话本打发打发时间。
只不过在他翻开第一页时就愣住了,下一刻,他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个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把书一扔。
刚刚不经意瞥到的画面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姜荀心跳都快了不少。
他不是没有看过那种书,外表的封皮很正经,里面的内容却很不堪,但他以往看的都是男女之间的,这本、这本上面画得竟是两个男子!
姜荀感觉他碰过那本话本的手都在发烫。
犹豫了片刻,姜荀还是没忍住心下的好奇,他慢吞吞又把话本捡了回来,心理建设做了半天,才一鼓作气地接着翻了下去。
越看他的脸越红,身下莫名也有了反应。
许久,姜荀才呼吸不畅得把书合了起来,偷偷摸摸塞到了床缝里。
还是赶尽睡觉吧,再看下去他火气都快上来了。
姜荀本以为自己看了如此香-艳的东西,应该会睡不着,没想到他躺下不到一刻钟,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