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姓夏侯的两位爷脸色不大好,特别是看到这次打断他们的——夏侯暮的时候,脸色更是不好。等到他们看清了,这风尘仆仆的赶来的夏侯暮手里提着的是什么的时候……
用重霄的话来说:即便掉茅坑里也没他们两的脸来得臭。
夏侯暮提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本该等待他们大显身手去营救的——顾识君。
——————————
闲言:小霄被他师兄给关了。
重霄又出来了,什么什么,大家都不记得这个人了?
有仇上门
“君儿,好点了么?”
“好了些了,爸爸,你休息吧。”
“傻君儿,你这样子,爸爸我怎么睡得着?”
“爸爸……”
“君儿!”
“呜呜……”
夏侯朝夕和夏侯昱同时捏断了手中筷子。
放下手中的调羹,正怜惜地抱着刚刚返回的识君上演一出八点档父子情深剧的申琏,一手抚着那柔软的挂在他臂上的小白蛇模样的识君,疑惑的看着这两人:“你们……今儿个怎么了?”
夏侯朝夕笑不露齿,不仅是表现了他良好的皇家风范,同时也是掩饰去了他嘴里那狠狠地磨着要吃人的牙的狰狞模样。
比起来夏侯昱是诚实了许多,一脸的青黑,轻易表明了主人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看两人换了筷子,一个笑得诡异,一个脸色暗青的继续低头吃饭,申琏很是不解,反过头向他右手边坐着的夏侯暮低声问:“小暮,昱儿他们今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一向冷面无情的定远王,笑得得如每个这年纪大小的少年般,很是灿烂,听申琏这么问,很不在意的答道:“没什么,我皇兄习惯性脸抽筋,至于昱皇弟嘛,闹脾气经常有的。申琏,你别理赶快吃就是。”说着又夹了筷子油嫩嫩的香菇放到申琏碗里。
“哦,谢谢你哦。”明明知道事情不只是这样,但看了这饭桌上以那夏侯家的三兄弟形成的奇怪低气压带后,申琏缩了缩脖子,打定主义装傻,先保了自己再说。低头扒饭去。
自从昨晚,夏侯暮找来申琏就要救援的大儿子——顾识君后,姓夏侯的最后一位爷的态度在那夏侯三兄弟里也是挑明了——你们想吃独食,想都别想,申琏也有我一份!
当然有了这个认知后,夏侯朝夕、夏侯昱看那平常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笑得极是谄媚的跟在申琏身边,乌云罩顶,这是必然的。前一阵,两人只顾着各自斗法,而疏漏了,这么大的讨好申琏的机会,痛心疾首已经无法形容,现在看着夏侯暮吃饭时光明正大的占去了申琏旁边的位子,另一个位置由于双方都在警惕对方搞鬼,反到是没人敢坐,白白便宜了唯一能在坐在一旁的夏侯暮,笑得连那煞气十足的眉头都玩成一弯弯月了。
那叫一个得意啊!
申琏闷头吃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把正以刀光剑影、雷霆暴雨的眼神做着交流的夏侯三吓了一跳。“我……”
申琏一脸正色。“这次君儿伤得很重,过阵子我打算带他回山里疗伤,可能要很久——”
申琏还没是说完,无论是刚刚得意还是失意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申琏要回山——等于要离开他们;疗伤——等于不能随便打扰;要很久——等于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
“这怎么好!”夏侯昱最急切,一拍筷子站了起来。“爹,你到哪我到哪!”
卑鄙!
这是刚反映过来的夏侯朝夕和夏侯暮的一致心声,夏侯昱用的是跟去,而不是要申琏留下,明显打的是跟着申琏又甩开他们的主义。
但也正是这话点醒了他们,夏侯朝夕一整脸色,温和的夹了筷子炒蛋放到申琏没来得及照顾的顾识君面前。“——申琏,你的伤还没好,即使要疗伤,也是留下来的好,反正我宫里的药材多,找起来也比较齐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和那带点嘲讽意味的红琉璃眼珠对上。
——也帮忙劝下吧,你好歹也是我们救回来的。
——我要了你们来救么?即使没了你爸爸也能救我!
——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还就不怕你!
交流完毕,识君示威般刻意在申琏白嫩的藕臂上蹭了蹭,挑衅般望着脸色逐渐不好起来的夏侯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