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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凑过来看清上头的书名,眼睛一亮。领头官员谢过苏木,咳嗽两声,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将书揣在怀中,大手一挥:“走,搬东西去。”
太子带着三名金丹修士,穿过回廊走到府门前,示意侍从推开府门。
两扇红门被侍从缓慢推开,宽阔的大路上,突兀地出现一桌茶客。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妹夫,莫单,剩下三人皆是陌生的年轻面孔。
循着开门声望去,苏木看清门口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人肥头大耳,五官被脸上的肉挤到变形,一身黄袍,像极了一只面露猥琐的金猪。
“这金猪,是太子还是吴王?”
老莫眼眶发红,咬着牙道:“太子。”
苏木点头,将茶杯放下,一股杀气直冲太子面门。
一位金丹修士上前伸手一拦,将其化解。一声闷声,那修士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多出一道剑伤,皮肉掩盖不住里头断裂的掌骨。
苏木指尖划过茶杯边缘,戏谑道:“不知太子每日喂的什么狗食,能将这三条狗养得如此忠心护主。”
躲在旁边楼上的官员捂嘴偷笑,苏前辈的嘴皮子还是这般利索。
太子声音里透着讨好:“苏道友,怕是有误会。”
老莫一拍桌子起身:“我干你爹的误会。”
“老莫,不是人人都有自知之明。”苏木起身,拍了拍老莫的肩膀,劝他再坐会儿。
苏木往前一步,三位金丹修士的腿就软一分:“金猪没得救,但我愿意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吴山寺是怎么没的?”
受伤的金丹修士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惠仁法师即便是坐化而去,生前也是元婴修士,怎么就让你们三个金丹屠了全寺。”
苏木心中一直有所疑惑,飞琼躲在寺外只知雪澜国带人灭了全寺,而颜娘对吴山寺闭口不谈。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惠仁法师刚坐化,这猪头就认出了颜娘。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血雾自苏木背后而出,一双血眼让太子看清无数冤魂,双腿灌了铅似的根本走不动,他捂住心口,惊恐地喊叫着:“扶孤进去,扶孤进去。”
受伤的金丹修士扶着太子进去,而另外两位金丹修士,一人持长枪,一人持铁锤,朝苏木面门而来,三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去。
太子府中的府兵得到示意,一拥而出。阿钰提起小木剑,飞到前面将数百人堵在府门处。老莫捡起一条长凳,去帮阿钰。
隋真儿一扫桌上的茶具,将长琴放到桌上,她挑起琴弦,目露冷光,琴声起,府兵被琴声一扫,全都向后飞去。
即是被两位金丹修士左右夹击,苏木还是抓住时机送出一道剑气。太子府门轰然劈垮,扶着太子的金丹修士步子一顿,他的背后已然出现一条血纹。顶着剧痛,他还是扶着太子往里头走。
隋真儿一声喊:“苏木。”
苏木低头,无数琴丝从隋真儿手中涌出,织成一张巨网。苏木明悟,真儿要自己将这两人送到网上去。
躲在一旁的官员,眼神跟随着巨网,看着巨网晃晃悠悠地铺在街道上方。而那金丹修士的衣裙只是轻轻触及网面,瞬间就被搅成粉末。众人心里暗道:不愧是苏前辈的朋友,看来也是个狠角色。
苏木当即祭出两朵偌大的血莲,飞身送往两人的心口。长枪被长剑斩断,铁锤被大力挑开。两人心口处,各自开出一朵妖艳、不断渗出红色液体的血莲,接着,两人朝琴网直直落下。
众人闭着眼,生怕见到巨网将其粉碎的血腥场面。听见琴声一转,众人睁眼,两人似蚕茧般被网丝包裹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木飞身下来,手掌贴合两人额头,她与之交手,察觉到两人的底子不像是金丹修士应有的水平,更像是筑基修士。苏木眼底闪过一抹诧色,果然是两个假金丹。她掰开两人的嘴,喂进药丸:“想死没那么容易。”随后将其踹到阿钰跟前。
阿钰接到一个药瓶,听见小师叔说:“快断气就喂一粒。”
金丹修士扶着太子还没走出十步远,苏木悄然而至,一剑没入他后心。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太子一掌送入屋内。
苏木拔剑,在其衣衫上,将血迹蹭干净,眼神撇向在屋中爬行的肥猪:“你养的三条金丹狗,实力不怎么样。你可以与我说说,从哪来的丹药,助他们练成假丹。”
青绸少年手中端着碗朝外走,见父亲在地上爬,当即就扔了碗,将父亲扶起,他望向苏木的双眼,像毒蛇盯住自己的猎物:“你这小贱蹄子,伤我父亲。来人,将东西送出来。”
苏木立在原地,她好奇,眼前的毒蛇少年想用什么来对付她。
侍从们将一个铁笼子推出来,还未撤下笼子上的黑布。苏木就闻到一股甜腻的气息她身上刚刚消散的血雾重新聚拢,兴奋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真儿、阿钰,是魔种。”她转头,一双血眼惊心动魄,“老莫,你来。”
阿钰脸色一变,立刻掏出阵盘,开启结界,将自己与隋前辈罩在一处。
老莫曾经是修士,知道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但他现在是个凡人,抬脚走进院中。
苏木隔空将侍从扔到一边,走进一剑劈开笼子,一手抓出魔种,金丹期的威压将炼气期魔种压得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