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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挫败的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似是一杯清澈的水中滴进了一点墨，混浊不堪。

殷城还在絮絮不休，大概是第一次干这种活，语速也十分急切，&ldo;加钦其实挺好的，人幽默，脾气也好，还是个富二代…&rdo;

任苒莞尔，&ldo;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rdo;

殷城没料到她如此直接，竟一时呆住。

&ldo;学长，你知道吗？&rdo;她笑着，隐隐地凄楚，&ldo;我曾遇见过心目中最好的，从那以后，便觉得谁都不如他。&rdo;

第12章往事并不如烟

&ldo;任苒，这题又做错了。&rdo;

不知是第几次了，许寂川微微无奈地重复着这句话。

&ldo;哪错了？&rdo;任苒正咬着笔头，含混不清地，清澈的一双眸轻轻睨着他。

许寂川叹着气，将她手中笔抽走。任苒一愣，脸红了。

还记得许寂川第一次坐在她身边，她生怕被他发觉她太笨，甚至不敢与他多说句话。连喘口气都是小心翼翼的，总担心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搅扰了这个喜欢偏爱清静的少年。想起当时她差点没抱住林洁的大腿求她不要走，却只是短短的时日，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无所畏惧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虽说如此，她仍是不敢望进他的眸中，害怕里面的那池秋水太深，让她益发地难以自拔。

&ldo;不要走神。&rdo;许寂川好像没有发觉她脸色有异，握着从她手里抢来的笔点了点卷子。

任苒忙敛了心神，咦了一声后，&ldo;这题你给我讲过的嘛，是这个答案没错啊。&rdo;

许寂川迷茫地，&ldo;什么时候？&rdo;

任苒不假思索地，&ldo;上周四，晚自习第二节。&rdo;

某人努力回忆了半天后，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ldo;记性倒是真不错，不过这题有了些变化，你看……&rdo;

他们都是刻意压低着嗓音，竟似情人间的呢喃。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任苒觉得心头那丝间隙一点一点地被幸福塞满了，然后偷偷地在胸臆间徜徉。她从未奢望着可以与他这么近，却原来可以比她期待的更加圆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即便现在他真切地在身旁坐着，恍然间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春秋大梦。她捡了多大一个便宜，有了免费的辅导，又有了免费的美色可赏。虽说他们应该按照小老儿的指示，互相扶持、共同进步的，可明明许寂川除了不擅长背书，真的没什么可以让她&ldo;扶持&rdo;的。

任苒终于忍不住问他，&ldo;额…那个…上学期期末考……&rdo;

他头也没抬，&ldo;我拉肚子。&rdo;

…唔。任苒被噎住了，心想那大概是他平生之耻吧，比拉肚子还要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