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好棺材之后,在棺材上撒一点纸钱,然后重新顶上三枚寿钉,之后便是封土。
如此一来,死者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将尸体埋葬好之后,叶涛让吴晨晨和她的几个叔叔伯伯们先回去,至于这场丧事的费用,除了老墨头这些地八仙的那份酬劳之外,其中最占大头的自己的酬劳并没有要。
等吴晨晨走后,眼看着眼前封好的封土堆,自己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丝丝不祥,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施展赶尸之法,神识有些虚弱,忽然,叶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运转九幽劫瞳看向封土堆对面那片茂密的丛林。
一眼望去,叶涛隐约看到了在丛林深处一道幽绿色的光一闪而逝。
叶涛心中感到疑惑,意念一动,凌空踏虚,御空来到了那片丛林之中,这一回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到墓地,已经封好土的老墨头看叶涛围着封土堆来回度步有些心绪不宁,不由的打趣道:“叶仙师,这几天小老儿看来处处维护这红河村的村花,是不是对那个小妮子有意思呢?不但一分钱不要好借钱帮她,哪里有你这样舍己为人的?”
一听这话,叶涛老脸一红,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老墨头,你想多了吧!我可是……堂堂仙师!怎么会看上人家呢!我只是看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实在是可怜,才帮她的。”
老墨头上下打量了叶涛一眼:“小老儿看叶仙师长得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你这样的人在这方圆百里之内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啊!我怎么看人家小妮子好像对你并不领情呢?”
叶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而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要多想。反倒是老墨头你,别没事就去红河村找那个叶寡妇玩,容易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老墨头一听这话,立马就焉了,不再打趣叶涛。
当天下午,叶涛办好了丧事在吴晨晨家里吃过酒后便回到了墨家村的家里,说来也是奇怪,叶涛总感觉家里好像被人动过,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痕迹来,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叶涛倒是并没有深究,他身为修真者,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是随身携带,不可能将法宝什么珍贵东西放在家里。
这场丧事办下来之后,叶涛也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回到家后,倒在床上先是好好的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叶涛还没有起床呢,就被匆匆闯进院子里的老墨头给吵醒了。
老墨头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不好了,镇上的那位跟你有过节的张良涵仙师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现在外面传言说是你杀的。张良涵的老爹也就是张天葵仙师已经带着自己太清道观的弟子们杀过来了,扬言找找你偿命。叶仙师,我劝你现在马上跑到村里后山躲一阵子再说!他们人多,手里头还有家伙事,张天葵仙师不比他儿子,修为高深,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叶涛听罢冷冷一笑:“现在是太拼时节,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我叶涛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来就是,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张天葵究竟有几斤几两?”
老墨头听叶涛这么一说,急的都快要哭了:“叶仙师,你可千万不要逞强啊!这样吧!要么我去镇上的衙门一趟。”
叶涛点了点头:“衙门还是要跑一趟的。毕竟那个张良涵莫名其妙的死了,的确是很奇怪,这件事和我无关,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要调查清楚,才能洗刷我身上的嫌疑。否则的话,我头上平白无故的顶着杀人犯这个屎盆子,也不好受。”
说着,叶涛让老墨头赶快去镇上的衙门一趟,自己则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院子大门外,静静的等待着张天葵的到来。
没过多久,叶涛就看到了十几辆马车拉着满满的一车人,这些人穿着道袍,看样子是张天葵的那些弟子们,他们每人背负一柄剑,乌央乌央的就朝着叶涛家门口这边就冲过来了。
在这十几辆马车后方,还有一个八个人抬的华丽的轿子。
轿子里面坐的估计就是张天葵。
这十几辆马车来到了叶涛院子外,一字排开。
紧接着那些个身着道袍的弟子们全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将叶涛家的小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谁是叶涛啊?”
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手持一柄门板宽的巨剑走到了叶涛的面前,铜铃大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叶涛一眼,铁塔似的身高,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见叶涛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一瓶二锅头正眯着眼在平常酒,不由得猛喝一声。
“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叶涛睁开眼,喝了一口二锅头,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扫了一眼:“怎么着?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就能够唬住我?一群看门狗罢了,也敢在我面前汪汪狂吠,让你们的主人出来搭话吧!”
此言一出,叶涛面前为首的那个光头佬也是被叶涛的惊天气场给镇住了,还以为他真的是杀张良涵的凶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叶涛身为金丹期修真者,当初在青丘之冢中什么没有见过,自然不畏惧这种小场面。
这个时候,叶涛放下酒,突然站起来。
这一站起来,为首的那个光头佬忍不住又是后退几步。
光头佬身后的那群张天葵的弟子们看到这个情况,一个个人面面相觑,集体后退,居然谁也不敢上前动手。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一顶八个人抬的大轿子抬了进来,这群人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那顶轿子直接抬到了叶涛的面前才停下。
紧接着轿子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的身着紫金八卦道袍,看这年纪,一头白发如霜,大约有七十岁往上,表面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