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事,好哭,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发现其它的特点。
“娘子,你别吓我。”潘玉的脸色果然刷的一下变白。
“不要变成饿死鬼就乖乖听我的,拿着那个篮子跟我来。”
夫妻俩人出了门一路往山里走,有早起的庄里人跟他们打招呼,潘玉提着篮子跟在李相宜身后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讪笑的模样惹得李相宜心底更加鄙夷,隐隐约约有山歌传来,潘玉几步跟上李相宜:“娘子,你也唱支山歌吧,你唱歌可好听了,我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唱歌?”李相宜回头瞪着他:“你是嫌我命太长了是吧,我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是强撑着的,这么久没沾过一粒米饭,谁受得了,还有心情唱歌,唱你个大头鬼。”
潘玉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瘪了瘪嘴,看着李相宜的背影,似还有些委屈。
李相宜回头再瞪一眼:“快走,再晚些我就真饿昏在这山林里了。”
两人一路上再也无话,凭着记忆中的直觉,李相宜终于找到了昨天落下山坡的地方,顺着山石小心翼翼的下滑,和潘玉一起到达坡底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爬山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啊,李相宜擦了擦额头微薄的汗珠,冲潘玉道:“就是前面那草丛,你扒开来看,只要是昨天我们吃的那种蘑菇全都采下来。”
说完喘了口气,将绑在后背的鱼篓紧了紧:“我去溪边看看能不能再打到一条鱼。”
“什么?”潘玉嗖的一声向她靠近:“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怎么了?怕什么?青天白日的,还怕被打劫不成吗?”李相宜翻了翻白眼。
“不是,这山中有老虎,以前就有村民被老虎吃掉,很可怕的。”潘玉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看着地上白嫩嫩的蘑菇咽了下口水:“要不,咱什么都不要了,就去屋子附近挖野菜,你不是挺喜欢吃野菜糊吗,那草丛……”潘玉再后退一步:“我怕里面有蛇。”
“潘——玉。”李相宜咬牙切齿,不是她脾气不好,也不是她愿意发脾气,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蓦的一下折断身边的树枝,李相宜猛的朝草丛里抽去:“哪里有蛇,我打给你看,就算是再猛的蛇都会被我们给吓跑了,你怕它,它还怕你呢,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动物。”
“说得对,有时候人比蛇更可怕。”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啊!鬼呀!”李相宜吓了大跳,不是被突如其来的人,而是被潘玉突如其来的尖叫给震蒙,她顾不上打量山坡上站着的男人,冲着潘玉就是一顿吼:“你鬼叫什么,就算真的有鬼,白天敢出来吗,那是人,你看清楚了。”
说完没好气的看向坡顶:“大白天的,走路也没个声音,你故意的,想吓死我们啊。”
飞快的将草丛合拢警惕看向那道白影:“我告诉你,这里的蘑菇全是我和我相公种的,你别想在这里拿走半个。”
遇见(下)
“哈哈,你这人真有趣,上次吃了我的鱼还没谢我呢。舒唛鎷灞癹”白影忽的一下飘落下来。
李相宜睁大眼睛,晨风微光下,面前男子面容俊美如玉,果真是他。
剑眉飞扬,凤眸挑长,带抹狭促笑意望着他们夫妻俩:“我在这山里迷了路,好几天了,找不到出口,不知二位可否带我出去?”
“迷路?”潘玉看清眼前的人后胆怯退去不少,仍不敢上前,站在李相宜身后。
“为什么要帮你。”李相宜撇了撇嘴:“那天我可没找你要,只是想借你的火堆烤鱼。”
迷了路,这种鬼话她才不会相信,不管这男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但是一定不怀好意,上次月光下看得不太清楚,如今近看,那眼底分明有一抹算计。李相宜曾经心心念念的好感散去,人说女人在阳光下禁不住细看,看来男人也是一样,什么样的小心思与小心眼,只能在月光下隐藏,现如今,一览无余。
她真不懂这个穷家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地方,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李相宜将潘玉将身后挡了挡:“留你吃住我们可没有那个能力,把你带出山指条明路还是可以的。”
“看得出来你们也不富足,不如这样……”男子唇边笑意愈发浓厚:“卑人在这镇上小有薄产,二位此次若助我出山,镇上的铺子和银子任君选择。”
“真的吗?”李相宜甜甜一笑:“铺子和银子白送?分文不要?”
“那是自然。”男子唇角轻扬带一抹得意。
“我呸。”李相宜转脸冷笑:“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馅井,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们夫妻俩,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家值钱的除了我就是我的傻相公,我,是不会卖的。我相公就算再傻,我也不会卖,为奴为婢为仆什么的就算了,你家有钱是你家的事,虽然我们没钱,可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需要你的好心。”
李相宜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随意施舍别人的暴发户,眼前这男人那个朦胧月夜留给她的好感全无,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觉得这男人温柔,现在温柔是半点没看到,只看到卑鄙和阴险两个字写在他脸上,李相宜转过身飞快的采蘑菇,潘玉也蹲在地上不敢说话。
汗水将后背沁湿的时候,篮子已经装满,地上没剩下多少。
李相宜站直身子,身后空荡荡,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李相宜撇了撇嘴,鄙夷的笑了笑,想用钱来收买她。
不由想起那个雨夜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家里的存款和房子我一样都不要,只求你给我一条出路让我离开,就是因为那些话,所以姐姐会自杀。
那个被她唤姐夫的男人竟想指染她。若非如此,她怎会半夜出门被雷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