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啊,他的心里好苦闷。
潘玉坐在井边,看着地面上的小草,春天了,有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灿。
潘玉蹲下身去,摘了一朵,数了数上面的花瓣。
默默的揪了起来。
一瓣,两瓣,三瓣……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
潘玉一个人在那里默念着,李相宜她们在房中根本听不到半点声响。
院子的墙上却传来扑哧一声。
白色的衣裳耀眼。
白衣男从墙头一下子跃到了潘玉的身边:“傻秀才,在干蠢事呢,喜不喜欢,冲进去问不就全明白了,干嘛做这种女人家才做的事情。”
“是你。”潘玉一下子站起身来,手中的半朵残花掉了地:“你来干什么。”
“你家娘子让我来吃饭啊。”白衣男嘻笑道。
“胡说八道。”潘玉戒备的看着他:“我家娘子才不会让你来吃饭。”“看看这个。”他从墙头拎下了一个铁锅:“我今天路过街道,正好看见她被人欺负,于是帮了她一个忙,顺便修补了这个铁锅,她说管我三顿饱饭。”
“真的?”潘玉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过,从明天开始,就归她管你的饱饭了。”李相宜闻声从门内出来。
她终于把兰香的工作做通了。
兰香同意接下面摊,但是说什么也不肯白要,坚持要给李相宜打一张五两银子的借条,当做是转铺子和房子的钱,可是李相宜不要,兰香太倔强了,李相宜只得答应。
两人正商妥了一切,李相宜出来准备让潘玉写借条的时候,看到白衣男跃了下来。
“为什么?”他好奇挑眉。
“因为从明天开始,不对,应该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不再是那个面摊的主人了,面摊的主人现在是她。”李相宜指了指半敞着门躺在床上的兰香:“我已经把铺子转给她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做帮工。”白衣男问。
“当然,顺带兼保镖,还要照顾这三个孩子。”李相宜指了指屋子里另一边睡在床上的三个孩子道。
“为什么?”白衣男道。
“因为你没钱没饭吃啊,所以要干活才有饭吃。”李相宜道。
“可是我只肯做你的苦力。”白衣男道。
“你肯我还不愿。”李相宜道:“看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洗个碗说不定都会把碗给摔了,我可不敢用,兰香姐倒是不会嫌弃你,因为你长得好看,还有些养眼,站在摊子前一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准会冲着你来。”
“你就这么瞧得起我。”他不怒反笑。
“当然。”李相宜道:“谁让你曾经那么瞧得起我呢。”
“看样子你还挺小心眼的。”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吗。”李相宜懒得和他多说,转身高兴的拉过潘玉:“相公,我都和兰香姐说好了,咱们这里的一切都不用记挂,至于怀山村那个破房子就算了,也卖不了几个钱,万一有一天咱们在外面过得不好,还想回来至少有个落脚地儿,破是破了点,却比什么也没有强啊,就放在那里吧。”
她征求潘玉的意见:“你说对不对。”
潘玉哪会有什么意见:“娘子,你说什么都对,我全听你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该收拾的全收拾了。”李相宜拉着潘玉进屋。
“喂,等等,不管明天怎样,今天你得给我一顿饭吃吧。”白衣男在身后跟了来,拎着个铁锅:“这个锅我可是给你修好了。”
“桌上有菜呢,锅里有饭,你自己盛去。”李相宜嘭的一声将他关在了门外,和潘玉商量起去江南的事情来。
内讧
“好好好。舒嫒詪鲭雠”李相宜听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带头鼓起了掌:“他说得这么动听,你们怎么不给点掌声鼓励啊,真是太不够兄弟了,还谈什么道义。”
“鼓掌。”有年轻的劫匪被李相宜煸动得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