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抓我?”陈昌黎是憋着一股火气来找知府的,一来就听到知府愚蠢的发言,他气得恨不得拧断了他的脑袋。
可知府是凉城最大的官,他不能杀他,只能掏出一块令牌亮在他的面前。
“这令牌……下官见过陈将军。”知府一看见令牌,仔细盯了一会确定令牌是真的,当即吓得额头冒汗,然后战战兢兢的对陈昌黎行礼。
陈昌黎把令牌收回,面若冰雕,声音冷漠又无情:“赶紧召集城里的大夫,随后把所有的药材都聚集起来,让大夫们给城民看病熬药,至于外面那些难民,你也让人熬药送出去,那些死去的难民则必须烧掉。”
他已经记下了万淑芳给村民们开的药,当下就把药方写出来交给知府。
他又特意叮嘱:“你快去把一切都安排好,不要再耽搁时间了,不然凉城会被瘟疫席卷,到时凉城就有可能变成一座死城。”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知府惊得心慌不已。
他连忙保证道:“请陈将军放心,下官一定会做好此事。”
“就只做这事,别做多余的事情,不然我不介意砍下你的脑袋安抚外面的难民。”陈昌黎目光忽然变得比锋利的刀还要锐利。
知府吓得连忙把小心思收得一干二净,讨好地道:“下官都听将军的,请将军放心吧。”
他把这话说完还小心的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
陈昌黎对他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他又催促知府赶紧去行动,这才去想办法联系自己的人。
费了好大半天的劲,他才联系上人,然后把这边难民的事情说出去,让自己的人早做准备。
他之后想到沈老夫子的事情,眉色沉郁的写信,然后用飞鸽传书传回去让人好好地查一查扬州知府。
他把大部分的消息都交出去了,就去盯着知府。
知府听说过陈昌黎的名声,知道他是一个杀人如麻,脾气又不好的人。
他是半点都不敢推辞他的话,带着凉城上下的官员忙碌了起来。
凉城的大夫也被召集在一起,开始给大家看病熬药。
城门外的难民,知府也不敢忽略,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出去,一时间大家都僵持住了。
知府气得破口大骂:“陈昌黎就是一个活阎王,他杀人不眨眼呀!他如今就在我们这里,我们要是连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好,他一定会杀了我们混酒喝的。”
“大人,外面可是瘟疫汹汹啊,我们就是一群肉体凡胎,哪敢跑出去呀?你这样交代我们不是要我们的命吗?”通判愁得脸都皱成一团。
知府气得胡子乱颤:“你以为我想这么交代吗?还不是活阎王给逼的,大家要是不想被活阎王一刀给砍死就赶紧出一个主意。”
“花钱请人去吧。”知州双手一拍就出了一个主意,“那些低贱的平民最缺的就是钱,我们把钱给足,他们铁定愿意去送命。”
“你说得有道理,好,就这么办。”知府采纳了这个建议,就立即拿一些钱出来去请人。
城民中本就有很缺钱的人,一看到知府出钱请人帮忙,他们踊跃报名。
陈昌黎一过来就看到报名的热闹场面,眉头不自觉拧成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