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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件事,鹤丸国永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里的温度降至冰点,“虽然主公的死亡让我们难以再接受去服侍新的主人,但对方也表示不介怀,因为有着共同维护历史的
目的,所以一开始我们还算相处的融洽,在我们上阵时,对方也会为我们准备好刀装,整体上算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如果只是为了维护历史的话,我想,我们是能在一起相处的。”
“但是在那张无害的面具下,隐藏着的是针对整个本丸的巨大阴谋,等我们发现那个男人的真实目的时,一切都晚了。”
回忆起那些事情,鹤丸国永咬牙切齿道:“最开始,是一些短刀突然没有征兆地陷入昏迷,他们身上出现了可疑的黑斑,刀剑付丧神中擅长医学的药研藤四郎对此也一头雾水毫无办法,很快,就连他也倒下了。”
“后来是审神者过来诊断——说是上任审神者遗留下来的诅咒,我们当时并不相信,但确实是有很多的刀剑因为诅咒而倒下,我们就想着既然新的审神者是咒术师,那么能不能请他来帮忙祓除刀剑们身上的诅咒,可是他说这个遗留下来的诅咒的强度并不是他能完全祓除的,他只能将受诅咒的刀剑先安置在一个地方,防止诅咒的继续蔓延。”
“诅咒——是我们刀剑付丧神感到陌生的领域,纵使心里有所疑虑,但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那个男人了。
安置受诅咒的刀剑的地方被那个人上了封条和设了结界,严禁其他未感染上诅咒的刀剑付丧神去探望,那男的隐藏的真的是很好,每天都挂着一副为诅咒忧心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们也并没有把祸端往他身上想,但我们也并不埋怨因诅咒而死的主公,我们只是很痛恨鬼舞辻无惨,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本丸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
莱伊:……虽然这锅是鬼舞辻无惨替那男的背了,但仔细想想无惨也并不无辜。
要不是鬼舞辻无惨在人间作恶,刀剑们的主公也不会死的那么快,那么那个有问题的咒术师也不会到他们的本丸里,果然一切的根源还是鬼舞辻无惨。
“受到诅咒的刀剑越来越多的,很多粟田口派的短刀都因为感染上了诅咒被咒术师给关了起来,心系自己弟弟们安危的粟田口大家长太刀一期一振终于忍不住地去探查被关起来的刀剑的情况,然后,他目睹了——地狱。”
代入到一期一振的心境,鹤丸国永只觉得痛苦万分。
“当时我不在他身边,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其他刀剑是在之后
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将受诅咒的刀剑关起来的地方其实是咒术师用来培育咒灵的温床,那些受到诅咒的刀剑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咒术师的手笔,那个男的咒术术式似乎是能操纵咒灵为他所用,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将刀剑付丧神培养成只听命于他为他所用的咒灵军团。
那些受诅咒被关起来的刀剑已经全都被诅咒成特级咒灵了,他们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模样,整个都变成了丑陋不堪的怪物。”
说起这些事的鹤丸国永整个人看上去像快哭了一样,“先被诅咒的一批都是短刀,因为化身成的模样是小孩子,短刀们一直是我们本丸里受宠呵护的群体,究竟是多么恶劣的人,才会对那些孩子做那么惨无人道的实验!”
“我记得其中有一个粟田口的,叫乱藤四郎,他长的很可爱,虽然是男孩子,但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他平时很喜欢打扮自己,要是还存有理智看到自己变成那副丑陋不堪的模样,该有多么的难受。”
联想到平常见的咒灵的普遍颜值,莱伊的眉头皱了皱,身体有点不适泛起了恶心感。
鹤丸国永,“目睹了自己的亲人成为咒灵的一期一振,当场暗堕了。”
莱伊,“暗堕?”又是个新词。
“你可以当成是付丧神舍弃了自我,之前的时间溯行军其实有些就是暗堕了的刀剑付丧神,他们有的是对过去无法释怀,偏执地想去改变曾经的主人死去的历史,所以选择违背了成为刀剑付丧神的初衷,堕落成时间溯行军;有的则是因为审神者的残忍虐待,接受不了同伴受到伤害,不得已选择弑主了。”
“一期一振受不了自己的弟弟们和同伴被审神者改造成咒灵,当场就暗堕杀死了那个男人。”
“有那么多特级咒灵的咒术师会被那么轻易地杀死吗?”
莱伊抱有疑问。
“一期他是本丸里最强的一批已经练到满级的剑士,他发现这事的时间比较巧妙,刀剑们虽然被诅咒成了咒灵,但还不受那人所控,所以……”
鹤丸国永难受地说:“那人死了,但是他害得我们还不够,死之后还诅咒了这个本丸,由此,整个本丸都堕落成了暗黑本丸。”
暗黑本丸——看来要想完成系统给出的任务,工程量会很大
呢。
莱伊的表情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这就像是死后念一样,死亡并不能让他解除生前的能力,甚至会因为他强烈的怨怼导致残留下来的能量变得更加的强大。
“被诅咒成咒灵的刀剑们既变了模样,也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他们会没有理智地去攻击他人,纵使这样,我们也没法将刀剑对准自己的伙伴。
懦弱也好,无能也罢,被污染的,尚有理智的刀剑都想自我了断来结束这场噩梦,可是,就算是断了刀,第二天刀也会自愈愈合,那个人连同灵力都要运用在这么残忍的事情上。
愈合的我们能保证最基本维持人形的模样,但却没法做出更大的努力,还得接受着更强诅咒的侵蚀,直到完全被转化成咒灵,哪怕死亡,我们都没法逃脱那样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