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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容羞涩地笑笑:“不是,公子,我只认识几个字而已。街上玩耍的孩童都会传唱《三字经》,我不认识字也记得几句。”
“真聪明。那你现在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怎么写了吗?我慢慢教你写。”
瞿玖羲让祝容握着毛笔,见他手势不对,又捏着祝容的手指将他的手势调整好:“这样握。”瞿玖羲的手指头比祝容的手指头温度低一点,这是祝容的第一个反应。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听见瞿玖羲的话才恍然回回神:“噢噢好,这样是吗?”
祝容很聪明,尽管写字的时候歪歪扭扭,但姿势和笔画都是对的。瞿玖羲越教越来劲,简直比自己看书还要专注。
太阳渐渐西斜,落日的余晖映入窗台,一阵风来,粉嫩的梅花飘落在窗边。屋内是一大一小正专心致志地写着字。
“公子,是这样吗?我写的好难看呀。”
“对,是这样写,已经很棒了,阿容真聪明。”
……
到了晚上,瞿玖羲和祝容各睡一边。
祝容扭头道:“公子,你晚上不要偷偷跑出去练剑了。”
被祝容一个小孩子这样叮嘱,瞿玖羲还是觉得很尴尬的:“不会,我又不是剑痴。”
祝容“嗯”了一声,沉默半响,祝容又问:“公子,你在灵山派修的是无情剑道吗?”瞿玖羲已经跟祝容说过很多遍,让他不要喊自己公子,喊哥就行,但是这小孩好像是认准死理了似的,张口闭口都是公子,瞿玖羲实在是纠正不过来。,便也由着他去了。
瞿玖羲点头,随后便反应过来,在黑暗中祝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点头动作,于是他说:“对,当时测天赋时,我测出的是白光,于是便跟着一位师祖修无情剑道了。”
“白光就是无情剑道吗?那还有什么颜色的光呀?”
瞿玖羲慢慢解释道:“测出白光者,天赋为最上乘,适合修习无情道,无情道最易得道飞升。而灵山派恰好有一位修无情剑道的师祖,于是我才跟着他修习无情剑道。剩下的颜色分别为黄色、绿色、蓝色、红色、棕色,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这五行。”
孩童总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这么多,那哪个更厉害呀?是不是白色的最厉害?”
瞿玖羲沉吟一下:“大约可以怎么说,能测出无情道天赋的人没几个,而仅有的几个,除了师祖,都已经飞升了。但要论五行中哪个最厉害,这还真不好说,五行相生相克,彼此不分伯仲。但天赋越纯,修为便精进得更快,也就是我们说的更厉害。一些拥有双色灵根或者多灵根的人,往往因为不能专心地修炼某一方面,博采众长的结果就是各方面都很平庸,也导致修为停滞,无法更进一步。”
祝容越听越来兴趣:“这样啊,那公子你说我可以修炼吗?我也想变成很厉害的人。”他偷偷扭头瞄了一下瞿玖羲,在黑暗中的小动作,可却被感官敏锐的瞿玖羲轻易捕捉到。
瞿玖羲伸手给他掖了掖被子,耐心道:“当然可以,如果你想修炼的话,回灵山派我就给你测天赋,给你挑选合适的功法,有我在,我们家阿容一定可以变成很厉害的人。”
这已经不是瞿玖羲第一次说“我们家阿容”这些话了,但是祝容再次听到这些字眼,依旧会觉得心跳加快。
以前祝容觉得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他信任,现在他甘愿将一颗心全部交予瞿玖羲,不管瞿玖羲让他做挡险的盾还是做对抗的剑,他都心甘情愿。
第020章冠礼大宾
日子悄悄地过去,雪花却越下越大。
终于到了瞿玖羲的冠礼这一天,瞿家上下为这一天准备了一月有余,就是测卦象算吉辰都重重复复进行了十余遍,还好今日腊月十五刚好是良辰吉日。
天刚蒙蒙亮,瞿家就跟闹市似的,脚步声、说话声、搬挪物品的声音,各种杂声混在一起,让祝容的耳朵觉得有些吵闹。
祝容正在洗漱,他捧了一手掌的水泼在脸上,好让自己再清醒一些。昨天晚上他缠着瞿玖羲给他讲冠礼的流程,尽管跟他这个小孩没啥关系,但祝容还是细细地将一条条规矩都了解清楚。
瞿玖羲的冠礼,可是个大场面,主持冠礼的大宾可是当朝圣上。要说瞿家和皇家之间的渊源,那可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瞿家前三代就已是生意场上响当当的大家族,而前三代的家主看准了皇室第一代开国皇帝,拿着万贯家财去同这位开国君主搏出一个光辉盛世,瞿家可有从龙之功,而后便被冠以“皇商”的名号。而唐云的姐姐,也就是是瞿玖羲的姨妈是当朝圣上的皇后,有这一层关系在,圣上便主动要当瞿玖羲冠礼的大宾。
既然圣上要做主持冠礼的大宾,那瞿肃也就没有再通过卜算来确认冠礼大宾的人选了。
今日一大早,瞿肃就早早起来,他先是将府内的装饰都一一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返回自己的屋子喊唐嫣起床。唐云急急躁躁地穿衣梳洗,还不忘埋怨瞿肃:“你怎么也不早点喊我?是不是怕我打扮得太好看,压了你的风头?”
瞿肃赔笑道:“我这不是想让夫人多睡一会儿吗?夫人不领我的情就罢了,还怪起我来了,这我可就要伤心了。”
唐云瞪他一眼,又继续忙活着捯饬自己,今日是她亲亲儿子的冠礼,她可得整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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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祝容和瞿玖羲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了,瞿玖羲还叮嘱祝容:“典礼开始时我可能顾不上你,你就跟着母亲,不过母亲要会见很多女眷,你可以让柳新带你回屋。今日家里人多眼杂,你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