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了一口脸颊不知为何变得红彤彤显得格外好亲的娇小姐,陆峮轻佻地揉了一把她的脸:“真走了,你快睡。”
崔檀令躺下去,看见他熟练翻出窗去的身影。
她不由得在想,若是哪日窗台上支起一根木刺儿来,把他的裤头给蹭破了可怎么办?
到时候他不会又赖着她要给做件新裤头吧?
下回得改改他爱翻窗的毛病。
娇小姐心中是如何想他的,陆峮不知道,他本想直接拉了马回长安城去,却在路过一处小殿时,顿足顷刻,还是抬脚进去准备上柱香磕个头。
也算是给佛祖赔个罪,叫他莫要介怀人间夫妻情难自己的玩笑话。
这间小殿在禅房西侧,临近着华严寺后门,又因着时辰尚早,瞧着十分冷清,只有几盏烛火晃晃悠悠,佛像森严,却莫名叫人觉得心底宁静。
陆峮进去之后自顾自地上香磕头,他这辈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他们老陆家祖坟再冒几十回青烟都不一定冒得出来的好运气了,他不该再有什么奢求。
沉默地嗑完三个头,陆峮正起身要走,却听得一声幽幽呼唤——
“这位檀越,还请留步。”
陆峮回头,一个白胡子没头发的老头儿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讨香油钱的?
陆峮掏出一块金鱼儿放在功德箱里。
白胡子老头儿,即华严寺中资历最深的敬德大师笑了笑:“老衲并非为了香火而留下檀越。”
陆峮顿时警觉起来,莫不是要说他骨骼精奇神清骨秀有大智慧——然后诓他剃头发出家吧?
他礼貌颔首:“已有家室,不出家。”
敬德大师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加慈和:“是,檀越身上红线光亮,正是红鸾星动,夫妻恩爱,是极好的念头。”
听了他的话,陆峮愉悦地又捐出去一个金鱼儿。
见敬德大师笑着还想说话,陆峮摆了摆手:“大师,我有事须得走了,下回再来照顾你们香火。”
“檀越。”敬德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你身上血光浓厚,虽天生一股悍勇之气,锐利可化血气,却也还是须得借助外界之法,化去身上血气,以免心智有失。”
陆峮转过身去,有些狐疑地看着这脑门儿十分光亮,像颗慈祥老卤蛋的大师。
娇小姐与岳母都爱来的寺庙,应该没有招摇撞骗坑人钱财的大师吧?
见陆峮抿唇不言,敬德大师又道:“您的妻子已经为您立了长生灯,长生长生,不求千年万寿,只争细水长流。陛下,您如今为万民做的事,静等来日,这等福泽便会加持到您身上。”
“这串在佛前开过光的佛珠,还劳陛下贴身携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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