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昀这样金尊玉贵的世子,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膝下空虚,是该心急了,不过他传言陆世子屋内没有侍妾,也没什么通房,那他夜夜笙歌都是和谁呢?
沈曦曦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陆之昀真想先要个孩子?
两人上了马车,沈曦曦垂首咬着唇瓣,“四哥,大师兄的事,若是没有你,只怕会凶多吉少了。我也知晓此事棘手,三老爷还去宫里求了曹内侍,被挡了回来,曦儿真心谢您!”
陆之昀半眯着眼眸,果然,她是被逼到绝路上,才会想到自己。
三叔去求过曹内侍?
那为何当初,他去求陆太后的时候,曹内侍对此事只字未提?
世人皆知,他三叔陆世宣被美色迷惑,对柳玉娥这个二嫁妇人千依百顺,疼爱有佳,真是羡煞旁人。
论理,这件事,柳玉娥是极力想救出徐聘,可陆世宣的态度就不那么明朗了,甚至有些暧昧。
其实他一直觉得,陆世宣和柳玉娥这桩婚事,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忽的,灵光乍现,难道陆世宣压根没去求曹内侍?
沈曦曦这两日她被陆之昀折腾实在太狠,马车摇摇晃晃,她一会就睡着了。
陆之昀见她困倦得很,便把人搂在怀里任她小憩。
沈曦曦睡得太沉,陆之昀只得用兜帽套住她,飞檐走壁,把人送回了衡芜院。
陆之昀把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锦被扯开,替她盖好,刚想离开,青黛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青黛呼吸一滞,微笑凝固在了脸上,向他行礼,“世子安!”
陆之昀锐利的目光落在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上,“你家主子哪里不好?”
青黛心跳骤然加速,端着托盘的手隐隐有些发抖,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回世子,姑娘夜里睡觉不踏实,便开了些滋阴补气,固本益元的汤药吃着。”
陆之昀颔首,“你好生照看你家主子。”说罢,便原路离开。
陆之昀回到墨韵堂,便派了人去曹内侍那里核实此事,不到一个时辰,侍卫便带回确切的消息。
前几日,陆世宣确实去找过曹内侍,可他压根没有这件事!
陆之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果然陆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
刚刚,沈曦曦的贴身丫鬟说那汤药是治疗失眠用的?
沈曦曦这些时日,跟他连续睡了几晚,每每完事,她都睡得跟头猪似的,有时候他抱她进浴桶清洗,她都会睡着,会失眠?
呵!骗鬼吧!
好大的胆子,他还被她的丫鬟给骗了!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徐聘的话浮现在耳边,难道她天天也在饮用避子药?
桌上的茶盏被猛地摔到了地上,陆之昀寒声道,“程丰,去给我查,衡芜院她最近用的药渣子!尤其盯着那个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