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栎身旁的孟拓身背长剑,一身枣红劲装,脚蹬黑靴,挺拔如松。
祝怜惜瞧着他逆着晨光向她走来,心头莫名漏跳一拍,脸颊无端有些发热。她忙掩饰地撇开眼,望向祝栎:二叔,你们练完功了吗?
祝栎道:是啊,我们这就去吃早饭。惜儿,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同用饭?
她早就吃过了,但祝怜惜眼珠子一转,道:好啊好啊,我跟你们一起去!
过了一会儿,祝栎吃完了饭,庄中的主事们来找他回事,祝栎就出去了。花厅里只剩祝怜惜与孟拓。
祝怜惜停止自己低头数米粒的行为,看向身旁坐姿笔直、慢条斯理放下碗筷的孟拓,倾过身子去,问他:喂,阿拓,你吃完了没啊?
孟拓看向她,点点头。
那你之后还要做什么?
孟拓想了想,说:回房练字、读书。
祝怜惜皱眉,你的字已经写得很好看了,不用再练了!
他是祝家学堂里最勤勉的,比她的那些族兄们都勤奋百倍,每日文武双修,从不懈怠。
孟拓猝不及防被她夸奖,脸微红,却认真地说:谢谢,但是还不够好,还要多练。
祝怜惜不满地嘟起嘴,你怎么天天都要练嘛,又不是要去考状元,一两天不练又不会死人
她这段时间养病,不能出房间吹风,只能想方设法地把他叫来陪她。可他每天都要做功课,她总不好意思老耽误他,因此重生以来她都没机会多和他待会儿。
今天她身上好不容易大好了,他却还是要去学习,没空陪她。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嗯,你有什么事吗?孟拓试探地问。
有啊!祝怜惜立刻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去散心!
孟拓呆了下,点头,哦,那你去吧。
祝怜惜扁嘴,什么叫哦,那你去吧,我一个人怎么去啊!
那叫雨蝉陪你去?
雨蝉怎么陪我去啊!祝怜惜发挥她一直以来的强项,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胡说八道。
那孟拓为难了。
她作双手捧脸状,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直望着他,眨呀眨,半晌缓缓道:我不要别人,就要你陪我去散心。
他对上她那双灵动专注的大眼睛,从中清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头控制不住地狂跳,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答应:好,我陪你去。
祝怜惜瞬间惊喜道:真的吗?那你今天不学功课了?
呃,休息一天,也没有关系。
祝怜惜笑眯了眼,无比开心地搂住他一只手臂,扯着他一起往外走,一边道:我就知道,阿拓对我最好了!快走快走,我跟你讲哦,我这几天被娘管着,都憋坏了,今天可算是能出去玩儿了!
孟拓任她拉着自己走,抿着唇,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地抱怨,嘴角忍不住弯出一道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