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即使她倒贴上去,但总归为了一个名声,人家也不肯要啊。
冷昌达被冷怀瑾呛得胸口发闷,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心里却又畏惧她的手段和本事,因此,只得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别过脸,不再作声。
李氏见此,亦知道有这丫头在场,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是活的,但她如何也不相信,铁证在此,冷怀瑾还能翻了天去。
“没错,正因为怀素手脚不便,我便帮着她一块绣起来的,但花样子和属名可是她自己花了好几晚上给绣出来的!”李氏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与冷怀瑾隔空相对,眼中皆是对彼此的憎恨和冷漠。
连李氏都说了,这荷包是她帮着冷怀素绣的,便也排除了是别人送的可能了。
“二伯娘,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荷包里放了宁神静气的花草,我家二哥吃得好,睡得暖,平日里可从没有用过这种东西!”
既然从绣工上作不了文章,没关系,突破点可不止一个!
冷怀瑾的唇瓣再度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毫不示弱的与李氏对望。
但凡懂得一些医理的人,都明白,除非是夜里常做噩梦,平日里经常心神不宁的人,否则正常人是不会用这种香料佩戴在身边的。
说到这个,向大夫也忍不住上前闻了闻,断定道:“这荷包里还配有几味宁神药材,非常人佩戴之物啊!”
既然有药材,便是大夫给开的,试问一个正常人,如何会把这种东西时刻放在身边。
反观冷怀素便不同了,她被人挑断手脚筋,行动不便,等同于废人,因此,夜里常做噩梦也是正常的事。
她若是神智清醒,便不会强把自己佩戴的东西,赠给一个男子;而一个同样神智清醒的男子,自然也不会拿人家用来治病的香包啊!
话说到这里,原先起哄的一众人都冷静了下来,也都议论纷纷,觉得这事中间是不是有所误会。
李氏自然不肯罢休,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肖子俊亦冷静了下来,他并不傻,此时经达冷怀瑾的一番提点,也想到了,这荷包或许就是方才他救冷怀素的时候,她偷偷塞到他身上的。
如此一来,却是想不到他一番好意,人家却将他当成了垫脚石,也难怪冷怀瑾会常说人心叵测之类的话。
“三堂妹,你方才去小河边,险些落水,我拉了你一把,许是那时你不小心落下的,好在没给你带来麻烦,如若不然,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即使知道了冷怀素的企图,但总归是存一丝善心,肖子俊还是将故意说的婉转而随意。
刻意将她寻死的那一段给切去了。
便以为,冷家二房会就此收手,却是错了,李氏丝毫没给人思考的余地,便拍了桌子道:“怀素根本没去过什么小河边,肖家二少爷这是要推御责任了么?”
刘氏见儿子手足无措,急得不知如何再解释好,亦站了出来:“她二伯娘,你何不问问你女儿,只要她肯说句什么,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到这个时候了,刘氏的心里也清明的很。
这冷家分明就是借机要将人往她肖家送,肖子俊正房的位置,如今可是个香饽饽,哪家的小姐不是如狼似虎的盯着?
李氏推了冷怀素一肘子,拉着女儿站了起来,只见冷怀素一副受了惊的小白兔模样,面对众人颤颤道:“我没有去过小河边,我一直跟娘呆在一块!”
这话说出来,肖子俊简直是瞠目结舌了。
睁着眼说瞎话这种事,他一直以为,只有市井无赖才做得出来,却不想,如此干净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今儿个,也给肖子俊上了一课人心与道德课。
“小河边都是泥,若是去了小河边,这鞋子部归要染上泥的!”沈氏瞥了一眼自家孙女儿的绣花鞋,见其是干净的,因此,也插上了这么一句。
众人瞧着,却也没错啊,那么到底是谁说了谎呢?
肖子俊已以气得沉不住气来,呼喝道:“她的鞋子定是换过了,只要一搜她房里,肯定还有一对染了泥的鞋子!”
话刚说完,冷怀瑾已经扬手,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人家打好算盘要算计你,自然藏得天衣无缝,哪里还会给我找到证据的机会?
正在这时,萧一挪到冷怀瑾的身边,低声凑到她耳边说道:“小姐,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