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新被关进了凤夕宫,这片方才还热闹着的土地,在片刻之后,已是静谧一片。
随着太后的离去,众嫔妃也纷纷散去,禁卫军已经将疑犯押解了下去,唯独将赫连硕秘密送到了乾坤宫。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下来,太后便也不再瞧热闹,便了声:“哀家乏了!”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刘贤妃不甘的望着她,凭什么同样是作恶多端,她却要下地狱,而皇后却仍旧高枕无忧?是啊……她有一个好儿子。
司马皇后赶紧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
这么多年都这么忍过来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一个眼神飘向皇后,暗暗告诫她不可轻举妄动,眼下能保住性命,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赫连城从始至终未上前替皇后争辨过一句,他仍旧是只聪明的狐狸,他明白元庆帝不会舍弃他这只棋子,亦知道她母后的命是保住了。
轻微的‘卡擦’声,别人虽未能听见,但刘贤妃自己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紧接着,一阵前所未有的钝痛从腰间席卷着她的全身,身子骨也再也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忍着那巨痛,半句话也喊不出来。
刘贤妃虽说嘴里说不出话来,但耳朵却是没有问题的,她自然也听到了自己的下场,拼命的摆动着身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却被她身后的禁卫军一手掐断了腰骨。
原本是可以安安份份享尽一生富贵的命,却偏要自作孽啊。
安公公的嘴角微微一勾,眼神在刘贤妃的身上刮了一遍,只觉得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刘贤妃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入了天牢,等同于猪狗不如,不止要忍受天底下最残忍的折磨,还要经历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侮辱。
“来人,将皇后囚禁凤夕宫,将刘贤妃打入天牢……”眼神一移,再次落到刘贤妃的身上,瞧着绑在她身边的假公公,元庆帝的双眼一眯,安公公立即意领神汇,这是要将此人处予极刑。
两者若是保一,他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自然是选择保皇后,毕竟,她还有一个刚刚立过战功的儿子。
若是一连废去皇后和刘贤妃两位后宫主权者,只怕会牵连朝中动荡。
元庆帝一路冷眼瞧着皇后的窘态,直至她没了声息,这才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抬手阻止了安公公要去请太医的举动,他立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连串的打击,终究让司马氏彻底的失了望,她颓然跌倒在地,双目毫无焦距的望着地下,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她原本藏在关睢宫的东西不见了……
这其中意思别人不明,但司马皇后却一瞬间就懂了。
这轻如蚊虫的一问,再次让司马皇后惊慌失措的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候跟在周答应身后的翠后,却是隔空向皇后使了个眼色,沮丧的摇了摇头。
她正不明所以的瞧着皇后,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将茅头指向自己,桃红色的唇瓣略微翘起,满脸的不解下,只得上前轻问:“皇后为何如此憎恨臣妾?”
几声轻咳,带着病态的美感,纤细的身子似乎是从睡梦中惊醒,未来得及穿戴华贵,只随意的披了件厚实的斗篷,头上的发髻也是随意盘弄的,未有半分装饰,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这个档口,皇后只求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地位,其余的事,她恍若未闻,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元庆帝那已经黑如深渊的脸色,以及那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元庆帝身边的周答应。
“皇上,周答应的宫里定也有那些脏东西,求皇上搜查!”按照原先的计划,周答应那里也藏了不少,只要皇上肯去搜,一定不会落空。
关睢宫里都是她的人,定不会出错的。
不对,她确确实实在关睢宫将周答应绑过来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司马皇后也顾不得其他,冲到犯人堆里,便逐个查看起来,却是找了好几遍,也未瞧见周答应的影子。
想到这里,她又惊叫了起来:“皇上,周答应和刘贤妃是一伙的,她们要害臣妾!”
说起周答应,皇后又猛的惊醒过来,今儿个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