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侧目,平静的脸上微微露出些许笑意,伸开修长的手,“来,咕咕,到我这里来。”
白色鸽子飞到平林的手掌上,平林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咕咕,这次带来了什么消息?有她的消息吗?”
鸽子歪头看了看平林,转转圆眼睛,咕咕叫了几声。
平林动手将鸽子脚上绑着的布条取下,轻柔地对信鸽道:“去那边吃食吧,不管带来谁的消息,你都辛苦了。”
鸽子又咕咕叫了几声,仿佛在回应平林的话,然后展翅飞到为它特制的笼子中,开始吃食。
平林小心翼翼打开布条,展开,慢慢阅读着,渐渐地他的眉头紧锁,神情开始凝重起来。
“平右相!”子瑜的招呼声从身后传来,惊到了正在愣神的平林。
平林赶紧将布条放进衣袋,转过身淡淡道:“左相有事?”
“我来马厩选马,”子瑜上下打量着平林,又看了看不远处鸽子笼中正在啄食的白鸽,“这不是大王的信鸽吗?几时回来的?一定带来消息了,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向鸽子笼走去。
平林轻喊了一声:“左相,信鸽带来的消息在我这里。”
“哦?”子瑜转身,心里却阴笑着,我早就看到你的举动,如此作态不过是想逼你交出来而已。
“信鸽又传来什么消息了?”子瑜看向平林,“可否让我一知?”
“这?”平林沉吟着,“左相知道倒也无妨,只是要对大王保密才是。”
子瑜退后一步,惊诧地看向平林,“右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跟随大王关押在周国多日,所以大王才信任你,给了你比我高的阶位。王如此待你,你竟忍心不对王坦诚?这是何道理?”
平林懒得和子瑜费口舌,也知道他嫉妒自己比他稍微高一点的职位和权力,当下微微一笑道:“左相请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子瑜伸手拦住他,阴冷地问:“右相几时也有了秘密?还是被周国感化,做了周国的细作?”
平林淡淡笑道:“左相今天很闲吗? ”说罢,转身就走。
平林越是淡定,子瑜就越是怀疑,他不好强用力留住,只得在平林身后喊道:“右相若是觉得自己清白,敢跟我同去大王面前对质吗?如若不敢,你就是奸细。”
平林停住脚步,回头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意。”
子瑜气得跳脚,大喊道:“平林,你做贼心虚!”
“大呼小叫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武庚不知几时也进得马厩来。
子瑜仿佛得势般,冲到武庚面前,如此这般一说,武庚“哦”了一声,看向平林,“今天信鸽传来什么内容了?”
“王!”平林只是轻唤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武庚一挑眉,狭长的眼眸里幽光四射,“我不可以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还有大王不能知道的事情吗?”子瑜在旁添油加醋道。
平林用力捏着衣袋里的布条,手指发青。
武庚脸一沉,薄唇紧抿,伸出手……
(亲们,过渡之后,感情的纠葛就快展开了,所有一切都是围绕着女主,她好强啊。)
第三章 为病困扰
“拿来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给我看看!”武庚轻声道。
平林捏了捏衣袋里的布条,脸上显出凄苦之色,他踌躇着道:“王还是别看了,也没有什么的。”
武庚上下打量着平林,见他深邃的黑眸里有抑制不住的痛苦之色,心突然一跳,语不成调地问:“和……她……她……有关。”
平林压抑地点了一下头,武庚上前抓住他的手,颤抖着道:“她怎么了?快说啊,她怎么了?”
平林万般无奈之下,拿出布条递给武庚,武庚接过展开,边看手边抖成筛子状,“她……为我……生病,我……言……”
武庚捧着布条跌跌撞撞走开,一边走还一边念叨:“言……言……”
子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半晌才问:“王这是怎么了?”
平林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看到这个情景了,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想拿出来吧。”说完,转身离开。
子瑜愣愣地喃喃自语:“我哪知道会是如此?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入夜,平林的宅院里,平林捧着酒坛站在寝房的窗户边,看着朦胧的夜色,眼前闪过一张妩媚的脸,或巧笑嫣然,或怒瞪凤目,或嘟嘴撒娇,或梨花带雨,一颦一笑都像印在脑海里一般,慢慢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