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跟尉迟令还没走到宫门口就下起了雨,两人连忙走到一旁的廊道躲雨。
本以为会很快听雨,却不想雨却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楚姒朝有些沮丧。
她不喜欢雨天,闷热。
“朝朝不生气,一会儿就听雨了。”
男人笨拙的用袖子替他擦掉脸上的雨水。
楚姒朝倏地一笑,心情好很多。
这时不远处忽传来一道歌声,听不清歌词,只是在哼唱。
楚姒朝听着却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在哪里听过,像是被埋没在久远记忆的声音。
“长得真好听,也不知道是谁在唱歌。”楚姒朝对尉迟令说。
尉迟令只是看着雨势,没有说话。
歌声持续的时间还挺长的,那人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歌声里还隐藏着浓浓的悲伤,在雨声的衬托下,凄美又悲凉。
“阿朝。”
袁子栎撑着油纸伞,从雨中走来。
楚姒朝错愕:“你还没离开吗吗?”
袁子栎早就回到了部门,但后去瞧见下雨,就过来给她送伞,没想到真的在路上遇到她。
“需要吗?”
他将另一把油纸伞递给楚姒朝。
楚姒朝才想拒绝,她身边的尉迟令便直接接过了伞。
“不用淋雨回家了。”
尉迟令挺高兴的,蹦跶。
楚姒朝拒绝的声音吞了回去:“那便多谢袁大人了。”
但将伞送来后,袁子栎并不打算离开,目光甚至还执着的看着她。
楚姒朝多少能感觉到什么,无奈说:“袁大人乃是清风霁月的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外面那么多好姑娘。”
“可那些人终究不是楚姒朝。”
若说从前袁子栎只是意味不明的纠缠她,这会儿算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楚姒朝稍稍皱眉,又见四周五其他人,松了口气。
“朝朝,我一直在等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尉迟令:“……”
他奶奶的,真当他是死的吗。
居然还在时时刻刻的想着如何偷他的家!
楚姒朝是真的无奈,都跟他说了这么多。
她觉得从前的袁子栎绝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可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她就不能松手。、
可楚姒朝哪里知道,真是因为这些年见见的趋炎附势的小人多了,当初她的一腔热情跟勇气才弥足珍贵。
他们看上的是如今炙手可热的皇帝宠臣,并不是袁子栎。
那个落魄寒门的袁子栎始终没人看得到她。
尉迟令已经把伞打开,仍在杀了,可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忍住没把这油纸伞扔袁子栎脸上。
“大人,珍重,也请您自重。”
既说不动他,楚姒朝也就不说了,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