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昭用折扇拍了拍张长言肩膀,打断氤氲心思。
&esp;&esp;张长言很高,她稍微踮脚才拍到,声音带着一丝忧虑:“张兄,近日帮忙好好盯着些,我怕有人阻拦福禄庄发展。”
&esp;&esp;张长言收回呆呆看着容昭的视线,眼睛一瞪:“谁敢?!”
&esp;&esp;容昭笑容越发灿烂,收回手,声音温和:“我也只是担心,为了福禄庄,张兄记得多关注些,一旦有什么情况,该出手立刻出手,该阻止立刻阻止。否则,福禄庄发展不下去,我的投入以及张兄的两万两,全都打了水漂……”
&esp;&esp;张长言一拍胸口,恨恨道:“一定一定。”
&esp;&esp;——谁也不能阻止福禄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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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开福禄庄已是宵禁时候,但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管理并不严苛,要不然今夜也不会热闹到亥时初才散场。
&esp;&esp;张长言与玉竹乘坐安庆王府的马车偷偷回去。
&esp;&esp;已是夜深人静,但张长言揣着“欠条”,内心火热。
&esp;&esp;这可和之前的欠条不一样,这一份欠条是未来源源不断的银子雨!
&esp;&esp;两人从后门溜进去,对于这个“纨绔”三公子,门房已经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放了过去。
&esp;&esp;张长言走路带风,大半夜的,意气风发。
&esp;&esp;玉竹却还有些担忧,脸上露出忧愁:“三公子,虽说福禄庄是一门好生意,可到底还没开始盈利,光是投入两万两,何时才能回本?”
&esp;&esp;张长言:“你没听容世子算账吗?若是生意好些,一年便能回本!”
&esp;&esp;玉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他没做过生意,不懂这些,只能道:“可是,就算以后能回本,现在钱没拿回来,我们这两万两的窟窿还在,之后可怎么办啊?”
&esp;&esp;张长言:“……”
&esp;&esp;他猛地刹住脚,陷入了沉默。
&esp;&esp;——坏了,他忘记这茬了!
&esp;&esp;半晌,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欠条,咬牙:“我回头去求娘亲给些银两,大不了继续拆东墙补西墙,等一个月之后有红利就好办多了。”
&esp;&esp;他像是给自己打气,安抚道:“现在日子是苦了些,但好日子肯定在后头,等两万两彻底回本,其他便都是净赚,而且,等福禄庄红火起来,我这个福禄庄老板之一,定也能扬名。”
&esp;&esp;玉竹哭丧着一张脸,眉眼都耷拉下来。
&esp;&esp;张长言没钱,自己过得苦,他这个张长言的贴身小厮自然也不会好过,同样也得过苦日子……
&esp;&esp;玉竹不明白,明明入了富贵人家,又“投资”一个好生意,怎还要过苦日子呢?
&esp;&esp;张长言的思绪已经飘远。
&esp;&esp;他在想,现在没有了两万两的“欠条”,两万两是他的投资,回本再快也不可能一两个月就得到两万两。
&esp;&esp;那么,丞相府还没填好的窟窿,他必须得继续想办法填……
&esp;&esp;像母亲索要也不会太多。
&esp;&esp;继续出去借?
&esp;&esp;他眼珠子转着,疯狂盘算,没注意有人靠近。
&esp;&esp;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吓得张长言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esp;&esp;玉竹也吓得差点将灯笼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