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的脸黑了。
我把女戒也脱下,扔到盒子里。回地下室的一路上我们再也没说话,那枚装着戒指的小盒子紧紧贴着我的胸口,仿佛一枚烧红的砖块,烫得惊人,可我却舍不得丢开它。
晚上我睡在席梦思上,莱斯睡在水泥地上。
第二天他照旧送我去上班。
谁都没说话。
我的座位从他前方改为他的后头,一路上我都盯着他宽厚的背磨牙。
下午来接我的时候他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害我在街道上多吹了一个小时的风。
我甚至觉得他给我三明治都小了!
在某天下班的途中,我终于爆发了。
“有必要吗莱斯?”我说,“你干嘛不和我说话?”
他把我的包挂在自行车笼头上,“我没不和你说话。”
“我问你,你觉得我很讨厌?”
他沉默片刻,“没有。”
“那你亲我是发自内心的吗?”我怀抱期望地问。
他背过脸,我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我开心,“那你……”
莱斯转头瞪了我一眼,拍拍屁股后头的座位,“快上车,回去了!”
我连忙照办,骑到一半,我突然说,“莱斯,你知道,在我的国家,男女一起住可是要结婚的。”
他一个踉跄,车子差点翻倒,我急忙拽住他的衣服才不至于摔下去。
莱斯停下车,有些狼狈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只是合租……”
“可我没给你钱。”
他磨牙冷笑,“那当然,我能让一个女孩付钱吗!”
“那我们还是同居啊,确切的说,你这是包养我。”
“……”莱斯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我狡黠地盯着他直笑,莱斯这才明白我是在消遣他,气笑了,“你一天不玩我就不开心是不?”
“是啊。”我喜滋滋地说。
他用手捂住眼睛,叹气,“天哪。”
我知道这样想有点自恋,但莱斯应该是喜欢我的,不然他也不会克制不住地想亲我,也不会说服自己地下室只有一张席梦思和我同睡,更不会在晚上的时候搂着我了。
但结合先前的种种迹象推测,莱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生出来这种可笑的想法。如果我是莱斯,明知道两个人不合适,就一定会离那个叫茱莉的小姑娘远远的。矛盾的是,莱斯不是个控制的住自己的。他一边暗骂自己要离我远些,一边又每天跑来接我上下班。
感谢上帝,莱斯在某些方面的自控能力不高!
礼拜三的下午我估摸着时机差不多,揣着那个小盒子上了他的自行车。
“今天怎么样?”他问我。
“很好。”我说,“你呢?”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