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哦,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待在那种地方?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穿得像模像样的吗?怎么落到了去宫里服苦役的境地?”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真是一言难尽啊!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我心想,就算我不说,他若是想知道,怎样都能知道。还不如我跟他说,也好见机行事。于是,我便把事情的大概,略微说了下。大体上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描述云天炽的时候,说的有些夸张。说他的为人,是怎么怎么的残暴,有多么多么的狠毒,不光打我骂我,还把我罚到浣衣局去做苦役。一边说着,一边意思意思的流了几滴眼泪。
纳兰鸿兹听得是气愤不已,直骂道:“这个大运皇帝,真是个狗东西。韩青,你不要难过。等我再见到他时,非把他的血吸干了不可。”
我抽咽着道:“那怎么能行了,他终究是大运的国主,你若是那样,必然会引起两国的战争。再说,他的武功很高,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纳兰鸿兹一听,不屑的道:“就凭他那文弱的模样,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似几月之前了,此时的功力大为增进了。就算真的不行,还有夜锦。他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我们两人联手,就不信弄不死他。”
我握住他的手,一脸担心的道:“还是不要吧。我既然被你带了出来,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我就都想把它忘记了。”
纳兰鸿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忘记了也好,至今往后,你只需跟在我的身边,其他男子就都把他忘记了吧。什么丈夫,什么皇帝,他们都不是好人。你现在有我,有我就够了。”抱住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我窝在他胸前,竟然感到有些温暖。在这个吸食人血的人身上,我竟然感觉到了温暖。我真是疯了!
虽说,我已经离开了浣衣局,离开了皇宫。而冯姑姑和田萝她们,也亲眼看见我被捉走。若是就这样窝在驿馆,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对于云天炽那样的人来说,我却不能完全放心。为了确保不出万一,我要纳兰鸿兹把那名侍女的尸体,换上了我那件被撕坏了脱下来的苦役服,再要他派人趁着天黑送到浣衣局里去。等到天色一亮,尸体被人发现,废后韩青的死迅,就会跟着传开。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了。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等着跟纳兰鸿兹他们一起出城了。
这一招金蝉脱壳这计,还多亏了纳兰鸿兹的出现。要是没有他,我怕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逃出去。纳兰鸿兹说我,太过小心翼翼了。按照他的意思,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要是有人不同意,直接杀掉就是了。
我当然不能同意他的说法了,跟他说,这里毕竟是大运的国都。而他们只是异国之客,若真是闹了起来,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在担心他,心情很是大好,便顺着我的意思办了。
果然,一如我所想那样。
天色一亮,浣衣局的人发现了那具干瘪的认不出模样的尸体。因为有冯姑姑、田萝她们亲眼所见作证,加上那身衣服也的确是我的。就这么着,我的死,被定了实。
当日,我待在驿馆里,纳兰鸿兹入了宫,说是要继续和云天炽谈结盟的事宜。他前脚刚一走,那位叫夜锦的王爷,就回来了。
还是那身白衫,也依旧赤足。神情有些狼狈,估计是疯跑了一夜。
我见他进来,想起昨夜他要杀的模样,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退。
他跨过门槛儿,手扶着门框,抬起头来看着我。在见到我已换上了一身男子装扮后,先是愣了下,跟着有些失望的眼神黯了黯。自嘲似的苦笑了下,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真的不是她。我在做什么?”落寞的转过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低头瞅了瞅身上的青色绸衫,有些佩服纳兰鸿兹的先见之明。同时,也对这个夜锦王爷的师父,感到好奇不已。看他的模样,显然是深深的爱慕着她。只是,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在一起呢。若是那样,岂不是,岂不是乱了伦常了吗!
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换了个模样。一身的异族华服,显得他整个人高大挺拔,尊贵而俊美,人也精神了许多。对于昨夜发生的事,他向我说了歉意。彬彬有礼的模样,于昨夜的放浪形骸,截然不同。
吃过了响午饭后,纳兰鸿兹从宫里回来了。见到夜锦精神焕发的模样,点了点头,安心还带点儿庆幸的直道:“你这疯劲儿,可总算是过去了。再有这么三天,可真要被你折磨死了。天天听着那些闹心的鼓乐,耳朵里没一刻的安宁。”
夜锦笑了笑,道:“放心吧,回到纥兰之前,我不会再烦你了。对了,结盟的事情怎样样了?”
纳兰鸿兹正色道:“还算是顺利。只是那个大运皇帝,有些心不在焉,老是走神儿。”
“心不在焉,走神儿?怎么会?”夜锦有些吃惊道:“大运皇帝一看就是个厉害精明的人,怎么会当着外邦国主的面,谈及结盟之事的重要时刻失神儿呢?王,你会不会看错了?”
“他当然要失神了,因为有人死了吗。”纳兰鸿兹喝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道。
“有人死了,谁死了?”
“一名浣衣局的宫女。”纳兰鸿兹再饮了一口道。
“宫女?”夜锦微扬了声音,说道:“一个宫女死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至于让一个皇帝心不在焉的吗?我说,王,你是不是又饿了,没饮鲜血,头晕了?”
纳兰鸿兹瞅了瞅我,笑了笑,没搭理他。
夜锦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看了看我,像是有些明白,又像是不明白。直道:“弄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管了。只要结盟的事成了就行。那,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回纥兰?”
“结盟之事已定,也没有必要再耽搁下去。明日辞了那大运的皇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