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失色,挣扎反抗着,低吼,“北冥墨,你给我住手!我就不玩了!别想再拿‘映’工程来威胁我!就算你吞掉顾氏,我也没有异议!……混蛋,你给我住手……”
“喔?之前不是为了顾氏不惜做贼盗图纸么?不是为了顾氏在我面前脱光,要我上你么?顾欢,怎么这一刻,顾氏忽然就这么不重要了?”他薄冷的唇角,泛着凛冽,“还是说,你这卑微的私生女终于搭上了一个阔少,从此可以一入豪门做少奶奶,再也不用为娘家劳碌奔波了?”
他狠戾的话语,无疑是最冰冷的刀子,狠进她的心口!
她眼眶一热,睁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瞪视他,“北冥墨,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是又怎样?我的事与你何干?”
自从母亲于芬回到父亲身边之后,她就死心了。
赌局输掉的那一晚,她就告诉自己,那是最后一次牺牲了!
顾氏进不进‘映’工程,她本就无所谓,甚至私心下还希望顾氏越早出局越好!
可是,每每面对北冥墨可恶的嘴脸,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在得知他就是她孩子的生父之后,她一方面不想和他就此陌路,毕竟他还牵扯了另一个孩子的命运;另一方面,她又痛恨自己在他面前的软弱与卑微。
矛盾交织着,致使她常常辗转难眠,身处困局,得不到解脱。
直至亦枫的出现!
直至亦枫那双温柔的眼睛,又像过去那样暖暖的,平复了她不安的心。
那一刻,她是有些动摇的……
而北冥墨此时震怒的疯狂,使她更清醒的认识到,和这个男人即使再纠缠,也只是作践自己罢了!
苏映婉就是最好的例子!
“与我何干?!”他怒斥一声,“好!我就让你知道,到底与我有没有干系!”
顾欢一惊!
回想起那个巴塞罗那的夜晚,她脸色煞白。
“……疯子!你想干什么!”
顾欢震惊得喉头发紧!失去了语言功能!
北冥墨霸道、冷酷,甚至是透着某种不具名的怒火,将她纤细的身子紧紧桎梏进他刚硬的怀中!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低吼——
“禽兽!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发泄工具?”他冷眸微眯,一抹猩红划过,苍劲的手指猛然往她领口一抓,一把就扯起垂在她胸前的优质钢项链,“顾欢,我特么疯了才会将这条项链送给一个工具!”
她背脊一颤,一股怒火堵在心口,“你舍不得就收回去啊!谁稀罕!”
“不稀罕?”他幽潭的眸子中,覆盖一层野兽般可怕的凶狠!
猛然——
“啊……”顾欢疼得低喊……
欢儿,既然跟了
我,就不要惹怒我!只要你跟那个初恋断绝来往,我承诺你,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北冥墨这听似轻柔的嗓音,却让顾欢有种背脊寒栗的可怕感觉。
“荣华富贵?”她冷笑一声,黑亮澄净的眸里划过一抹凄凉,“北冥墨,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么?你以为我是另一个苏映婉么?”
他眸子一凛,“那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她凄婉一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就是不肯掉下来,“北冥墨,我要你离我远远的,我要自由!”
“妄想!”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打断她的话语,“除非我说不要你,否则你就别想有自由!”
桎梏得她快要窒息。
“为什么?北冥墨,你不爱我,为什么却要困住我?”
她冷声的质问,刺得他眸光一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