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搬走了。”
“我知道了。”少年倚在床头接着电话,另一只手拿了课本随意的翻着。
“那,儿子,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
“……妈妈,我要照顾小夏。”
此时正坐在他床边削着苹果的吹夏一听他这话拿刀的手一抖,那长长的果皮便断开了,手冢被她那动作吓着,几句话挂了电话,截住吹夏手里的刀放在一边,拿了那削了一半的苹果,道:“不用削了,我就这样吃。”
“谁说是给你吃的?”吹夏抢回自己的苹果,咔哧咔哧咬了几口,不经意的又扯动了肩膀的伤,龇牙暗恨:混蛋龙嘉!!晚上继续喝乾汁吧!!
吹夏肩上的伤本该用止痛药的,偏偏那无良医生为了“让吹夏长记性”这个理由不给用,生生让她一直这么疼着,好在吹夏痛觉时不时失灵,并不觉得很难熬。不过这并不表示她不记恨,她向来小气记仇,有仇必报,所以自吹夏知道龙大医生所为后他就一直是以乾汁度日,艰难过活。
吹夏咔哧咔哧咬着苹果,斜眼看着手冢,“少年,你现在居然学会撒谎了啊。”
“?”
“你看看你这情形,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睁眼说瞎话。”吹夏受伤要比手冢轻很多,她能走能跳好了个七七八八时少年却还只能待床上,腰腹受伤只宜卧养。
本来吹夏是想着将人送医院去,但偏他不愿意,只说她在哪里他就待哪里。而吹夏向来是对医院厌恶至极的,宁愿待家里也不远去医院,所以两人就一起窝家里养伤了。
回来时吹夏还想着跟他家人交一个底,手冢听了也同意,自己打了电话给家里。吹夏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反正结果就是手冢一家只知道她受了伤,而且严重无比,他自己反倒没什么事。
于是乎,她就成了救方泽爸爸于水火的英雄了,而手冢少年作为男生则成了没有保护好自己女友的另一英熊。
再于是乎,手冢妈妈每次来看她时她都得一身重伤躺在床上,而少年不是外出给她拿药就是买吃的去了,反正他就没出现在手冢妈妈的面前过。
“你说要是阿姨现在来了看见你这模样会怎么样?”吹夏啃着最后几口苹果问道。
“不怎么样,”少年翻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她不会来。”
“她要是来了呢?”
“……那你就再躺床上去,顺便把龙嘉叫回来给你端茶送水吧。”
吹夏听了万分无语,事实证明:部长轻易不撒谎,一撒起来周围都得被他拉进去当特邀嘉宾。
吃完了苹果吹夏看看墙上挂钟,算算时间该换药了。起身出去,净手,端着伤药回来,道:“换药了。”
手冢听了一顿,良久才问道:“……龙嘉出去了?”
“嗯,今天茗秋例检。”
手冢一时沉默,眼睛瞥过端着换用的药物站在床前看他的吹夏,再看看自己的伤处,想了想说话,“……还是我自己来吧。”
吹夏不应,将药品放在床头,坐在床侧,反问:“你是可以动了还是你可以使力了?”
手冢:“……”
“好啦,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用枕头蒙住头吧。”吹夏看看他,心说她要是也能找个蒙脸的该多好,天知道她现在心里多烧,只是故作镇定,“你放心,我上药的技术还不错,挺快的,一会儿就好。”
少年抬眼看她,见她说的一本正经,想了想家里现确实在也没别人可以帮忙,于是点头,“好。”说着他转过头,不去看吹夏怎么剥他衣服,只闭了眼。
黑暗中,不能视物,反倒使感觉更为清晰。
吹夏的手有些凉,软软的肌肤,柔柔的触感。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纤指正慢慢的解着他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缓慢而认真。
只是当这种缓慢持续了近十分钟以后,手冢忍不住转回头睁了眼,见吹夏伸着右手还在跟他的扣子奋斗,手指哆嗦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