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善边笑边摇头:“你呀!真的相中保绶了?”近日里京城里的传言可是直说这二人佳偶天成、天生一对的。
“我相中你了,你娶我吗?”平话出奇雷,向来是希颜的爱好。
海善听了却不惊,仍旧在那边笑着微摇头,然后:“你不好奇为什么实格今天终于和你说话了吗?”在看到风萨果然有兴趣的表情后,继续爆料:“你表哥、就是张若辉适才拉了他去聊了半个时辰。”一边说一边仔细瞧她的脸色。风萨的脸色倒是没变,可眼帘却是不由一眯。“其实若辉只相中了他,也不是没道理的。实格虽言词拙笨了些,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可是他待人十足真金,日子长了你就会知道,得婿如此,才是人生之福。”
又一个当红娘的!
风萨眯眼看了看海善,然后突然娇滴滴一笑:“你就不怕我去保绶耳朵边吹风?”说你这个堂哥看不顺他,打算拆他的姻缘?
“你少吓唬我。你要是待保绶真到了那种地步,干什么留那种款名?”有似无人,似有似无的人,一是自怜身世,二是向有心人表明她的立场。保绶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似有似无的人罢了。“更何况,你认为保绶看不懂那名的意思?”保绶的学问可是相当好的,怎么会看不懂?
这些人说话真是够累!
希颜没耐心和他再打这种哑迷,直接说道:“有什么来意,直接点。”
“我没有来意!”
“不是因为你那位心肝宝贝的病?”
“她有病吗?不过是不宜再生养罢了。”
“你不想再要孩子?”
“想,不过一个也挺好。”
非常爽朗坦荡的眼神加语气,让希颜真的很难不相信他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赵佳氏得婿如此,也许才算的算上人生之福了。
见她的神色终于淡淡温柔下来了,海善才再度开口:“保绶其实也算不得不好。只是家世难道复杂了些,而他又是个从来不管过问这些事的人。”再好的郎情妾意,也是抵不住岁月消蚀的。更何况,这中间的情意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未免多余。”自己和那个保绶没可能。
后一句风萨虽然没有说出来,海善也猜到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流言有时也是很可怕的!
这个道理,风萨自然是明白的,不过她更加相信的是:“我意我决,无人可涉。”
真真是性子烈!海善听了皱眉:“面子呢?”场面总得让人家圆下来才行的。否则裕王爷的脸色往哪里放?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风萨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当初和老康谈判时说的条件。自己永生不嫁,他则当尽坏人。以老康的手腕,多半找个由头,赐个地位也不错的女人给保绶。到时候,正福晋一立,自己和他的事,就算是完全黄了。所以,希颜从不担心后续问题,也对保绶的邀请小有接受。当然,为了他日不让事情变得太突然,受邀的次数总是要慢慢淡下来的。
半晌无言,海善拿这个风萨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小女孩的心思两年前自己就看不太懂,现在更是看不懂了。只是有句话,还是要劝她的:“嫁人、趁早不趁晚。”且不说挑到最后能不能挑上如意的,只是这过程中的种种就已经足够磨人了。
十足的好话啊!
只可惜,他不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想嫁人的。只是这话,却也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
古代的赏乐项目,其实十足单调。上午聊天,中午吃饭,下晌就是看戏了。吟吟哦哦的昆曲,听得风萨直想打磕睡。不过,在看到男席那边有人打来的手势后,终于是来了精神。三步两步和那人躲到了一处僻静地方。
“打听好了?”
“那是自然,十姐躲去了潭柘寺!”胤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那个死女人,居然躲到庙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