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老板喜欢演戏,做员工的当然要奉陪。
风萨抬起头来看看海善,表情严肃又认真。不只表面上,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老康让自己起封号!开玩笑,自己的文言文水平虽然比三百年有所进益,可是怎么也达不到这种水平吧?起个什么好嗯?眼光在转到左侧男人堆里的僖荣时,顿时灵感大长。回手就是搂住了康熙的胳膊,甜腻腻的笑问:“皇上,您准备给几个字啊?”
康熙闻言,龙眉顿时一挑。自己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捏捏风萨的小耳,笑道:“你说几个就几个吧。”
原来胤禟玩暧昧的本事是从这里来的!
风萨低头略想了想后,冲着人群中的齐克新嫣然一笑:“僖敏好了。”
始烦
宫廷斗智从来都在微毫之间。似十日前的那场明争暗斗,看起来虽然不很火爆,可暗里的对手交往却是针锋相对、丝毫不让的。海善在本就最近不和的老九和十四之间点了一把火。不仅破了十四追风萨的暗局,也让十四开始怀疑老九的居心。毕竟那个罗察可是宜妃的亲妹夫。当然,这并不是最出彩的地方。最精妙的地方就在于,给十四下药的主意是风萨出的,可是真正决定戏码的却是老康。风萨不过白担了一个名头罢了,而且即使最后事情爆光,十四回来找楣头的也只有风萨一人。
老康玩得聪明,可他的八儿子却不是傻子。
果断出击,用事实向十四证明了自己和老九的居心到底是什么。齐克新明面上的调戏当然会惹火一向倨傲的风萨,可海善的性子胤禩也太了解,他肯定不会为了这种事和齐克新当场翻脸,风萨那性子怎么会和他善罢干休?再加之阿尔哈图又只听命风萨一个,外带齐克新的双字封号,让风萨猜到海善的另一重身份,还有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的事情,根本不是太难的事。
而结果,胤禩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风萨恼极了海善,虽不知两个人到底吵成如何?但是以海善这十日来神不守舍的模样也知道风萨肯定把他整得不轻。婚事,十之八九会吹!只要风萨身上一日没有婚约,十四就还有希望。
算盘珠子打得太好了,压根不曾料到风萨居然仍然决定要嫁给海善。在宫道上的相逢,胤祥三言两语问出来的结局让老八老九和十四心里就一阵犯狠,这个海善到底又耍了什么花活?风萨那种刚强的性子,居然会甘认这种栽?海善昨夜肯定不知又和她说了什么。
气极、却无奈。只好眼睁睁的等着那一刻的来临。却没成想,皇阿玛按戏谱唱了开头,恭王父子却没有按约定继续演下去。相反的海善的一招以对为退,把风萨心里的那道坎彻底打消。他还是站在她那边的!
戏演到这一步,顶多算是彼此打个平手。可没成想,风萨却不善罢干休。
僖敏!
她的文才可真是够好,脑袋更是够活。
当今皇侄辈的贝勒中,有双字封号的只有齐克新一个。一直以来,这都是饶余郡王府最大的骄傲!虽然这些年齐克新面子上变得十足放荡,逐渐招皇上不待见。可他当初的军功,神勇的战迹却在军旅中有极大的威望。胤禩一直很小心的保护着这枚棋子。
却不料,风萨今天却当场给他破坏了个干净。给海善的双字封号一出,齐克新当场就压不住怒火,脸上的邪魅放荡顿时变成了凌厉军锋。康熙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别有深义的瞧了一眼齐克新,往日的疑惑伪装顿时瓦解。
“嫂子,你好狠的心呐!”
收礼完毕,皇上陪同太后还有众家亲贵去戏楼听戏去了。风萨本来也打算和兰慧一道走的,却让胤禟拉到了慈宁宫西侧宫房里的一间小屋里。
屋子里,老八老十十四还有怒火中烧的齐克新。自己一进门,齐克新就斜道里窜了出来,一推之下把风萨逼到了墙角。这家伙气疯了,一身凌厉的杀机,骨节捏着吱吱响。胤祯原本也气得不得了,可是看齐克新把风萨逼到墙角,还离她那么近,心里就是一阵不自在。起身想拉开齐克新,却让胤禟一把拉住。
这一切,风萨当然都看在了眼里。瞧瞧眼前几乎可以算是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齐克新,一脸冷笑,却不说些什么。
齐克新早就听老九说过,风萨这丫头皮厚得人神共愤,根本不怕男人对她的调戏。今个自己却偏要不信邪,伸手去捏她的耳坠,冷冷的戏谑:“你对海善这么死心塌地,是不是海善哥哥把你侍侯得太舒服了?”女人嘛,总是很听自家男人的话的。
“怎么?你想和他比一比?”风萨可没忘了自己前几日干的好事。杏眼一眯,略带嘲讽的瞟了一眼齐克新的身下。
这种羞辱,齐克新怎么咽得下去?一把就是把她重重的揽进了怀里。这风萨的小腰真是够细,怪不得海善不肯放手,搂在怀里当真销魂。顶着她的香额,咬着牙邪笑:“七爷的书里没教过风萨妹妹吗?没那个照样能侍侯好你。”说罢,手掌贴到了风萨的后腰上,那里可是裤腰的所在。
可即使都这样了,却仍然没从风萨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羞意或胆怯来,眼神里照样清淡。
她受得了,胤祯却受不了,几步冲过去就是把风萨从齐克新的怀里拽了出来。心疼的看她身上略皱的锦袍,还有风萨那十足冰冷的眼神。那么冷!
“八哥,让她走。”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更何况,胤祯实在看不得别的男人碰风萨。
胤禩没有说话,齐克新却是笑了:“十四,我不过吓吓她而已。你要吃醋,也该找海善去。我就不信,海善没碰过她。”要是没尝过味道,干什么失魂落魄成那样?海善的性子可不同于恭王,想看他失神可实在是难。没想到,风萨这小丫头竟有那种本事,难道这丫头床上的功夫如此了得?连海善都服不住她?
眼神太放肆!
胤祯气得简直想拿床冬被把风萨给裹起来,可是齐克新话里的深义却让胤祯心里象装了十八只顽猫一样,百爪挠心。回身看风萨,这不是真的吧?
以希颜曾经的性子,哪会怕这种试探?他说是,就是好了。
可是十天前的那场暗仗,实在是让希颜心生胆怯。早知道皇室不好混,可没成想居然不好混到这种地步。看了一眼十四的眼神,又扫了一下坐在屋角的胤禟。他的眼神也直直的盯着自己!原因是什么,想也想得到。当初自己和他说的话,胤禟估计不会忘。要摆脱十四,万不得已自己会舍弃清白。老九也说过,不允许自己找什么猫三狗四。可海善是他堂兄,应该和猫狗扯不上关系。再加上海善那天在寝室里演的戏……心下一叹,扭过脸去,隔了半晌后,才咬牙轻道:“不信可以找个嬷嬷来验身。”
这可是几个月来,胤祯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了。当下喜的就是要拉风萨的手,却让她一把甩开。回头瞪胤禩:“八爷,风萨早和你交待过。你们那桩破事风萨没兴趣!我不会帮老四,也不会帮你。太子还有老大和我是死对头,你也是知道的。作什么非要扯上我?”那十天里,希颜简直恶透了。清穿看过虽不多,但是狗血到象自己混进这种事里的,还真是头一桩。
胤禩微笑着看风萨,半天没有说话。真是难得,海善居然没碰她。那位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