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萨不待理他,可架不住这个疯子一劲又咬又啃又摸又抚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只好推他:“你别这样!”
看风萨的脸红成那样,海善就知道这丫头动情了。邪邪笑着轻吻她肩头上的伤,低喃:“又不是没亲热过,你害哪门子臊?”以前勾人的那胆色跑哪里去了?
以前?
怎么可能回到以前?
希颜觉得自己这把子穿越实在是穿到一个霉得无法形容。数字军团里第一正配老四和第一反配老八和自己简直可以说是王不对王,谁看谁也不顺眼。老三老五只把自己当成个画来看,老七就不用说了和表哥穿一条裤子的。十二有心上人,十三成了兄弟,十四还没长开。老十那个棒槌别说他娶了阿霸亥的女人,就算不娶两个人也来不了电。最后只剩下个老九勉强还作数。可那个小子啊,早把他自己当成贡品献给他八哥了,自己都丢了的男人怎么和自己有情有爱的正常发展?充其量当个情人,还是备胎的那种。当然,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旧情人’和自己满汉有别就不说了,身上还有那种病。好不易下定决心新找的这位丈夫人选吧?希颜真的很不爱吃粽子。
“你还在为那件事跟我呕气?”
话毕,见她俏脸一别,海善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件事,自己确实对不起她。可一来那是皇上嘱咐的事自己不能不办,二来,自己也真没想到风萨会聪明到那种地步,而自己竟然会一头栽了进去。“风萨,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皇上让我办什么事,我不可能不办。”
“我知道。”
“那你还和我别什么劲?”海善火了,可看风萨那一脸气恼委屈的模样,也知道让她过这道坎,确实是不容易。可是:“风萨,有件事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如果你硬要这么和我别气的话,我只好说了。”见她果然抬眼来看自己,海善觉得心里果真可笑了:“我阿玛一直喜欢我超过喜欢我大哥,再加上我的能力又确实比大哥强,所以恭亲王的位子本定下来是由我来袭的。”见风萨眉头皱得仍然听不明白的样子,只好叹气把话挑在了明处:“亲王封号挺多只能有两个字,铁帽子王除外。就算他日我袭爵,皇上厚爱,也只能在恭字后面再添一个封号。”
“那……”风萨好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
见她身子颤成那样了,海善不由一阵苦笑怜惜,把她搂进了怀里吻着她的发鬓:“这事不怪你,皇上明显恼我和阿玛让他丢脸,才借你的嘴起事的。”康熙不可能不知道齐克新和风萨的帐,更知道风萨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饶了齐克新,于是一个顺水推舟,风萨这个小可怜就傻乎乎的蹦出来了僖敏两个字。
“海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封号会让你?”亲王和贝勒的区别是很大的。要是满都护和他真是能力相当也就罢了,可那位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一时间,柔情蜜意好象都找回来了。海善搂着她躺回了床里,轻轻的低头吻她的唇。而这次风萨也再没躲开他,反而是玉臂一环,抱了回来。此等艳遇,海善自是喜不自禁。不过眼睛一眯,瞧瞧她脖子上的东西,犯狠:“这个十三,明儿你给我把这东西还回去。”
风萨听得当场就笑出来了,早在齐克新初给她讲胤祥是如何误导海善的时候就想笑,现下总算是笑得真质出来了。海善见这个小没良心的笑成这样,当下就是半恼了。掐住她的小腰佯怒威胁道:“死丫头,不听话我宰了你。”
“你宰啊你宰啊!”风萨给他笑得很拽,气得海善顿时无力,不管好在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小丫头终于算是回来了。一时间真的很是感叹,自己怎么就衰成这样,栽在她手里了?扶着她的额头,认认真真的警告她:“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屋外八只本来很有眼色,不过难得瞧海善让这样年纪的小丫头耍成这样,当然是要听听墙角的。先开始屋内还算有动静,叽叽歪歪听得不真切却象是在闹情绪的样子。可后来好象好了,风萨小格格的笑声那个脆啊。八只互视一眼,看来海善哥哥哄女人的本事并没有怎么退步吗?正自偷笑准备退走时,却听得屋里静默一阵子后,突然传出一声闷闷的痛哼……啊?海善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
是夜,淳贝勒府内书室里天色已近两更了,灯影却仍然重重。
胤祐的事务本不算多,可是今个儿在朝上皇阿玛提出要去西蒙会盟,自己奉命伴架负责车马行进诸项事宜,事情当然一下子烦杂了起来。正自埋头苦干,却听见书房后角一阵轻响,纳闷间,就见后窗户一起,一条黑影就是钻了进来。才要发威,却发现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海善,你疯了?”有正门不走跳窗户,还是半夜三更的,玩闹鬼啊?
才骂完,却瞧见海善一脸的漆黑阴森就不说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单子卷……半只纤足露在卷外……风萨!惊怔得反应不过神来时,海善却是一把将怀里的卷子扔了过来,胤佑吓得赶紧是抱住。因为飞了那么一小下,所以单子卷稍开了些,胤祐不经意的一看,气得当场暴怒。左右瞧瞧,低声狠骂:“海善,你是不是真疯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幸得屋子里现在没人,赶紧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萨放进了内室里自己的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放下帐帘。轻轻击掌传进来秦顺,低声嘱咐他:“去叫福晋把秦嬷嬷并一干洗漱用具衣衫鞋袜给郡主送过来。要是走了一点风声,我宰了你。”
秦顺跟自家主子十来年了,头一次听他这么发狠。吓得赶紧是麻溜去办了。
待屋子里正自清静下来了,胤祐才是一拳揍了过去。可奇怪的是海善并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却是连地方都没动。脸上的黑漆阴狠之气益发浓烈了,简直象快让什么事气疯了一样。心下顿时大颤,难道:“不是你?那是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
海善是快气疯了,却不是为胤佑想的那个理由。那个死妮子,她竟然敢在自己那么认真的和她说要她陪自己一辈子的话后,吓得当场脱出身去。缩在床角吓得脸色惊白不说,还浑身犯抖。眼神里的凄楚、身形上的拒绝让海善当时就明白了:这丫头心里有人!找自己不过是为了成婚。
虽说她的想法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找上她时目的也多半是为了那个。可一番相处下来,海善总是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这才一头栽了进去。却没成想?
是谁?
十三?不象。否则风萨不会因为那个笑成那样。
十四?更不用提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老九?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不过风萨这妮子那么傲却肯答应胤禟那种事,多半也没看他重要到哪里去。
保绶实格就更提都不用提了,压根不在考虑的范畴之内。
可除了这几个,还有谁?
这丫头心里到底藏着哪个男人?
屋子里一片静默。